花季雨季,我们相遇
作者:褚清月
配音:张皓鹏
郁秀说:16岁是花季,
17岁是雨季,
是最美好,最活泼,最灿烂的时光。
相遇那年,你,16岁,恰逢花季。
我,17岁,恰逢雨季。
花季雨季,我们相遇。
一路相伴,有你真好!
没有米的棒棒糖!
相遇时,你身着天蓝色的小外套,蓝色的牛仔裤洗得有些泛白,泛白的帆布鞋,显得格外阳光,弯弯的眼睛让你看起来充满阳光的同时又不乏甜美。那时的我对那个叫“家乡”的地方尤为陌生,眉间总是郁结着淡淡的忧伤。于是我被你甜甜的,阳光的外表所吸引了。眼光总会不时地看向你,或许那就叫眼缘吧。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和你做朋友。那天,帮主让我们自由选座位时我就走到你旁边,成了你一天的同桌。
记得我问你叫什么时,你总说不清是哪个唐,我想,估计你那时神经短路了吧。后来终于说了是你的“唐”是唐朝的“唐”,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就说是“没有米的棒棒糖”,从此,你就多了一个名字。没有米的棒棒糖!唐艳,“艳”自古便有喜爱的意思,后来想想也觉得挺合适的,你每天都那么开心,确实像糖一样甜蜜蜜的生活着。
本来以为你是那种甜美型的女生,可是事实上并不是。你是那种平常大大咧咧的,吵吵闹闹的。可是一旦安静下来,便静的出奇的女生。这样的你总是喜欢“闯祸”,“闯祸”也就算了,关键还总是让我跟你一起接受惩罚,你的光荣事迹真的是数也数不过来。
隐约记得有一次生物老师在讲自由组合定律,让四对男女上去表演一下分裂组合的过程,一向无拘无束的你随口就说欢迎来到非诚勿扰的舞台,在这里,你可以把你喜欢的嘉宾带走!唉,你说你小声说也就算了,还说的很大声,全班都听到了,最后生物老师恼羞成怒,把你叫起来站着,可是站着的你还是不安分,还在说话,最后生物老师拿你也没办法,只能无视你。好动的你觉得站起来无聊,就不停的用笔戳我的背,要是不知道是你的话我还以为是哪个暗恋我的小男生呢!最后被你弄得实在是不耐烦了,我也懂你的意思,不就是要我陪你吗?那我就站起来陪你吧,直到我站起来了你才安分,那次我就陪你站了一节生物课。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树下,我们畅想未来,我说,我以后想学中医。你说,那我学西医,到时候就算是我们找不到工作那我们能开个小诊所养活自己,中西合璧,天下无敌。据说,桃花是世界上最寂寞的花,所以才选择在最热闹的春天开放,可是它却被春天的热闹吸引住了,所以,没有听到我们树下的愿望吧。一场风雨,满树的繁花,成了一地的落红,留下的是满地的凄凉。
或许冥冥中知道我们不会在一起念大学,于是在高三最后的一学期,周六下午就是我们的相处的时光,那段日子里我们总是去二毛吃火锅,你总是说你们班的趣事儿逗我,总在抱怨我喜欢的将军(将军是我们高中的语文老师)又怎么残酷无情的对待你,或者说你又怎么和将军斗法 ,记忆中你总是输的那一方,其实你和语文老师斗嘴,他又怎么会不输呢?别忘了那可是靠嘴皮吃饭的语文老师呀!而我,也是不停地跟你们说帮主又怎么体恤我们,班会课又带我们出去玩游戏,听完后的你总是羡慕地说帮主多好,咬牙切齿地说将军多差……
那时周六下午在草坪上喋喋不休的我们就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总在说个不停,非得等到说累了笑不起了才会去图书馆学习,我问你我们会不会有点浪费时间,你说,生活如此枯燥,不说话来找点乐趣怎么行嘛,再说劳逸结合,学习效率才会更高嘛!傻傻的我也就信了你。
俆懋庸老先生曾说:“朋友是同一个灵魂寄居在两个躯体里”,我想,这句话用来形容我们是再恰当不过的了。上帝把安静的那一个灵魂寄居在我的身上,把那个活泼好动的灵魂寄居在你的身上。所以当我们相遇时,两个灵魂终于走到了一起,合二为一。因此我们相处起来才那么自然。我们才能无拘无束的在一起,在彼此面前肆无忌惮,放浪形骸。在你的面前我可以做那个我想做的自己。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渐渐的被你的快乐所感染,也变得快乐起来。眉间的忧伤渐渐淡去,嘴角上扬的角度越来越来高,与此同时,我也能让我的快乐去感染周围的人。
然而,相伴千日,终须一别。
毕业时,我问:不知来岁牡丹时,再相逢何处?
你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后来,我们一直未曾再见。
虽然我们没像古人那样:
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可入骨的相思却仍无处安放。
没有米的棒棒糖,如今,我,
在遥远的北方想你,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我们能相识红尘,相伴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