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灯火歇了太久。
明月舍三分落晖,得以照亮,
吴淞半江水的清瘦,
和孑然一身来此的某某。
有一片雾色茫茫未揭,将我相留,
好似哪年,初抵长安观高楼。
昨朝家国零乱的烦忧,可否纵我,
奔赴江南的远游?如此孤舟。
月落乌啼,客船早已盛满了晚秋。
半分对愁眠,半分不经意洒落满袖。
清冷了寒山寺夜半,钟声悠悠。
泊舟,泊舟,放眼去,树树皆是寒秋。
若回望故城历历往事,梦里长留,
归期总是,渐渐期盼至乌有。
远岸影影绰绰的渔火,是否也等,
能够归乡的渡口?如此空守。
远山薄暮,秋枫早已洒落了满袖。
半分枕入眠,半分为诗笔为我赋游。
暮钟声声入夜将我,心绪尽收。
泊舟,泊舟,放眼去,树树皆是寒秋。
是否前人醉后饮不尽的酒,
都一一浇入枫桥下河流?
乘着自姑苏烟水而来的客舟,
闻却一口,便承载千家哀愁。
客船里半顷吴江水的哀愁,
分明将江枫渔火都浸透。
待到姑苏城外灯如昼,
能否行舟,再赴严陵俯春流?
能否行舟,再赴严陵俯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