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倒茶,杯子放下】
胤禩(平静、柔和)【混响】:问君何所求,君当有三愿。 一愿世清平,二愿身常健,三愿临老头,朝夕与君见。
【伴随胤禩台词,脚步声渐近】胤禛(轻声):小八。
昨夜寒蝉备好酒,
明日他朝不知愁,
今处簌簌小雨,
汇河成海入东流,
笑把谗言当佐肉,
呷茶几口都接收,
也是好坏当凑
身无长物无他求。
矫鞍纵马街尽头,
闹市长巷无人忧,
怎料时入流水不可收,
曾有壮志却未酬,
想是难言身死后,
黄粱大梦一朝天光漏。
【将书本丢在桌上】
康熙(似笑非笑、试探):驰骋沙场,建功立业……是我八旗子弟的风范(稍顿)胤禩,待你长大,是想当个将军吗?
小胤禩(沉声):儿臣……愿做贤王,辅佐明君。为天下百姓谋福。
【勒马、马嘶鸣、锅灶嘈杂声】
活佛(轻声):我有句话,不知阁下想听不想听。
胤禩(有礼):活佛请讲。
活佛(低声):中原人有句话,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万望阁下好自为之。
胤禩(沉声):这……是预言,还是劝诫?
胤禛(认真):活佛虽是活佛,但也不是神机妙算,不要放在心上。有四哥在的一天,有什么担子,帮你挑了便是,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平白伤神?
胤禩(苦笑):四哥,你别对我太好……
【混响】胤禛(深情):小八,四哥不信,倾我之力,也护不了你一世周全。
说来江湖路远都知险,
仍有侠客浪子携命填,
逢得山河日月片刻闲,
有幸推杯换盏枕酣眠,
惟愿风清水暖,与君生死共勉。
勿论春秋功过,奢来万里人间。
【两人并肩走】【从热闹的大街,转到小巷中,嘈杂人声渐远并持续】
胤禛(淡淡):方才那人,你看出什么来了?
胤禩(思索):想起点什么,又抓不住。
【胤禛停住脚步】
【胤禩走了几步,停下来】
胤禩(疑惑):四……
【胤禩被胤禛推到墙上】
胤禛:(吻住,5s)
胤禩:(被吻,5s)
【衣料摩擦声】
【内心OS】【混响】胤禛(低沉):若是你也有意于大位……你我确有一争之力,但我绝不容许……绝不容许我们当中有人落败,最终走向陌路,反目成仇……
胤禛(低沉):(叹息)罢了…罢了……(稍顿)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胤禛(轻声):日后我得大位,天下江山,分你一半。若你想要江山……我助你得到便是。
【摔文书】胤禛(厉声):你也不过就是一个臣子!奴才!【胤禩跪倒在地】凭什么觉得有权帮允禟求情?是不是这些年朕太宠你,以致于你连分寸是什么都不知道了?!【声音渐弱】
【空荡房间】胤禩(艰涩):臣弟…有罪,臣弟该死…
破镜讥讽重语后,
身居高位敌或友,
沉疴顽疾难捱,
锦服薄裳冬雪厚,
付诸爱恨望白首,
胡马烽火吹烟走,
天地荡壶浊酒,
饮罢一倒才上头。
【风雪交加持续一会,消失】
【风声、花开的声音】
【走了几步,停下来】胤禛(喃喃):这是哪里?(稍顿)我怎会在此处?小八呢?(茫然、忽然低落)小八的眼睛……
【不远处出现一人,渐行渐远】
【紧追两步】胤禛(扬声):等等!【紧跑几步】(停顿5s)(略带喘息)你——
【大风刮过,前面的人原地消失了】
胤禛(奇怪):人呢?……
胤禛(放松):怎么又到前面去了……【追上去,停下】你是谁?
胤禩【压低声线】(淡淡):我不知道。
胤禛(愠怒):不知道?(冷声)那你告诉朕,这是哪里?
胤禩【压低声线】(淡淡):这里?(稍顿)这里是奈何桥。
胤禩【压低声线】(阴森一笑):这里是奈何桥,你要找的人想必已不在人世了。
胤禛(暴呵):不可能!【掌风袭来】大胆!还不退下!
【狂风大作持续几秒】
【安静的房间里】【佛珠散落声】
胤禛【挣扎着坐起来】(痛心):小八!
苏培盛【在门外】(恭敬):皇上?
【门扉推开,苏培盛走进来】
【胤禛下床捡拾佛珠】
苏培盛【忙蹲下一道捡】:皇上您面色不好,还是回榻上歇息吧!老奴来捡!
胤禛(沉声):朕自己来……
胤禛(喃喃):这是小八送给朕的菩提手串,朕从未离身……
【地上的佛珠都捡起来了】
胤禛(低声):你去找一团线,要结实的。
苏培盛(恭敬):是!【苏培盛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
【空白几秒】
苏培盛(恭敬):万岁爷?
【胤禛起身,将佛珠都放在桌子上】
胤禛(低沉):苏培盛,你说朕和他,还能有和好如初的一天吗?
苏培盛(恭敬):奴才书读得少,却听过一个故事,说是镜子碎了,再拼凑起来,也有裂痕,何况是人心呢?
胤禛(轻声):你说得对,破镜重圆,尚有裂痕,何况是人心…(喃喃)朕不求他原谅,只求他的眼睛……能重见光明。
沉宵星稀灯如昼,
觥筹交错人心谋,
更深露重是谁强赋愁,
清风朗月不肯留
已陷囹圄无可救,
叹道利禄功名皆为垢,
说来庙堂宫深无等闲,
仍有智者文人卒此前。
逢得白马过隙天下间,
有幸天南地北话当年。
惟愿风清水暖,与君生死共勉。
勿论春秋功过,奢来万里人间。
【马车渐行渐近,一勒马,马嘶鸣一声】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胤禛(轻声):到了,小心。
【清风吹过,鸟鸣虫鸣声】
胤禛(轻声、柔和):小八,你看……
【两人并肩站在山巅,脚下是云雾翻涌,仿佛仙境。目所及处,层峦叠起,山河壮丽】
【混响】胤禩(轻声):我未想过,还能看到日月同辉,山河壮丽。更从未想过,今生与他,还能有这样的结局……
胤禩(柔和、轻声):风清水暖,与君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