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旱烟袋》作者:原野 ;铁石朗诵
打我记事起
父亲与旱烟袋总是形影不离
无论在早晨晚上、田间地头、饭前饭后
或在雨雪停作时
总是见他将烟锅在烟袋里深耕
在团团浓烟里品味
儿时的我
对那呛人的“徽州烟”味深恶至极
不解抽烟的滋味
不明浓烟中深藏的韵味
更不懂抽烟人的故事
还有抽烟时嘴角上扬时的表情
一次傍晚
因呛的难受
让父亲不要抽烟了
谁知
被父亲训斥一顿:“你奶奶一辈子都没管过我抽烟……”
我委屈,我无语
此时我的内心
像那股浓烟在窑洞里升腾
许久
浓烟渐散
只听父亲已在鼾声中
母亲辗转反侧
我在闭着眼睛的深夜里寻思
有时,在寂静的夜晚
父亲提着烟袋,吧嗒着烟嘴,吐着烟雾
唠起他刻印在心底的往事
每每提及,泣不成声
那是爷爷因病把两岁的父亲扔给了奶奶
在父亲记事成长的日子里
不知父爱是什么味道的他
却让他
深深饱尝了做父亲的滋味
倒回历史的车轮
重忆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的困惑
到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前夜的模糊
就像一只深陷沼泽的蚂蚁
刚踩在晒干的泥土
爬上朝阳微笑的树干
谁知
还未等腊梅凋零
却在早春里别离
每当父亲提及此事
我和母亲总是静静地听着
作为他忠实的听者
听他把“故事”说完
最后在一声长吁中结束
我,妈妈,还有父亲
被灰色的烟雾所笼罩
而妈妈却一脸包容
深邃的眼神里
透出宽容和海涵
用勤劳的双手把岁月缝补
把生活中的艰难困苦
对着顶针一眼一眼“纳碎”
在袅袅炊烟里温馨
在父亲饱经风霜的皱纹里
写满了坚强和刚毅
堵住了风眼
修补了破败
在起鸡叫睡半夜的日子里
耕耘了贫瘠
换来了光明和幸福
而我
从妈妈的糨褓里长大
在父亲烟袋里深悟
在那团浓烟里诫勉和慰藉
作者简介
原 野:1971年生,原名艾克利。男,汉族,陕西子洲人,毕业于中国石油大学,监察室主任、工程师、安全工程师,主要从事石油化工、煤化工以及纪检监察方面的管理和研究工作。业余喜欢诗歌、散文,传播好家风、促廉洁方面的正能量文章。写诗歌、散文、化工及纪检方面论文约15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