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静朗读《回家,爱让“心”回家》

曾黎静朗读《回家,爱让“心”回家》

2016-11-06    35'30''

主播: 爱与幸福博客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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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郑委老师推荐:生命的故事】 回家,“爱”让“心”回家 文:爱与幸福大家庭 张超(太原) 点评:郑委老师 朗读:曾黎静 博文类别:感受生命故事 发布时间:2016-11-04 郑委老师前言:这是一个完整的生命故事,这也是一个完整的生命绽放的故事,从这个故事中我们能看到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深刻影响,而我们穷其一生想要寻求的幸福答案就如张超文章中所描述的——用爱的力量去抹平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伤痛,用爱的力量去让自己的生命如花般绽放。张超的家庭我是熟悉的,他的故事我也是熟悉的,我曾经很多次为这个生命所有的遭遇心痛,也曾经很多次为这个生命的顽强和改变而潸然泪下,每一个愿意自我改变的生命都是值得敬佩的,而张超就这样一个让人敬佩的生命。为张超点赞! 前言 前段时间,接到冬梅老师的嘱咐,让我回顾一下我学习“爱与幸福”以后与父母关系的巨大改变,因为筹备孝亲营的事宜,这件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今天,孝亲营的喧嚣已然结束,我终于有时间静下来回顾这个命题。其实学习“爱与幸福”之后,改变的事情有很多,要说的话也有很多很多,幸亏冬梅老师给了我一个这样的命题,让我能够有一个切入点来回顾自己和父母关系的转变,就以“回家”为题把这段写下来与大家分享,希望对有需求的家人有所裨益。 回家 家,是暗夜里那一盏温暖的明灯,是茫茫大海上给人以期望的灯塔,回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温暖而期待的词语,是每一个漂泊在外的游子内心最渴望的归宿,然而,这个词汇对我来说却曾经是无奈、甚至是恐惧的代名词,那一段时间,回家的脚步是如此的踯躅和彷徨。 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煤矿工人的家庭,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在我很小的时候,家里给我的印象就是母亲是一个极为严厉的人,她的教育方法比较简单,就是打骂。我小时候经常会尿床,母亲常常在半夜里会狠狠的给我几巴掌,把我打到墙角去,当我蜷缩在墙角,睡意再次袭来的时候,她又会再用几巴掌把我打回已经叠好的被子里,第二天,那个画好的“地图”就会出现在邻居的眼里,那时的我常常在邻居孩子叫的绰号里抬不起头来。(姐姐挨打的遭遇也大抵如此,妹妹挨打的次数要少许多)。妈妈经常有一句口头语挂在嘴上“你们三个死掉一对半,我就好活了”。那时,挨打的原因现在我都想不明白,邻居家有个老太太去世了,我要交学费,去找妈妈要钱,妈妈在那里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到我来要学费,甩手就是一耳光,我现在想也许是我影响了她的情绪吧。在家里,写不完作业要挨打,老师告 状要挨打,打碎了碗要挨打,和邻居孩子打架也要挨打,林林总总,挨打几乎就是家常便饭,慢慢的,自己变得谨小慎微,因为打在脸上和身上的感觉实在是太疼了,自己学会了看妈妈的脸色,会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更加小心,慢慢的也习惯了看周围人的脸色,生怕会引起别人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影响了我许多许多年。因为家里生活艰苦,妈妈把我送到奶奶家,奶奶寡居多年,与小姑生活在一起,小姑那时在准备高考,她经常会给我一个小板凳让我坐在墙角,不能跑,不能动,除了上厕所,有时我可以一坐就是四五个小时,她复习考试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拿我出气,那时的我不懂得什么叫反抗,也不敢反抗,对母亲和小姑的记忆却永远的烙进了我的心灵深处,这却成了母亲和小姑在我成年后评价我的“听话”。那时父亲一直忙于工作,他是老三届的学生,那时的教育就促使他没白天没黑夜的在煤矿劳作,母亲会把我们的表现说给父亲听,父亲一般情况下不做任何表示,默认了母亲对我们的管教。 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了,我们三个逐渐长大成人,姐姐变得桀骜不驯,常常与母亲争吵,妹妹研究生毕业后远赴深圳,很少回家,即使是逢年过节回家,也会时常与母亲发生争执,而我在医学院毕业后,因为是定向委培生,又回到了西山,与父母住在一起,母亲对姐姐妹妹的失控,让她把更多的注意力转向了我,我依旧如前,不敢反抗,不能反抗,因为我一旦表露出反抗的情绪,母亲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服软的还是我。这时,父亲党校学习后,已经是单位的领导,一般很少管家里的事,唯一不满意的就是我的婚姻问题,那时提亲的人真的是像人们说的那样踏破了门槛,而我却在这样的气氛中迷失了自己,我喜欢的父母不喜欢,他们看上的我又不满意,我万分的惧怕自己找到一个像母亲和小姑这样的女人,那我宁可不结婚。那时我不想回家,也不愿意回家,我不想看见他们。就这样一直纠缠到2000年,而我和父母的关系也逐渐走向冰冷,那一年,父亲因中风住了两个月医院,出院后的一天中午,他把我叫住(我那时自己有一套小房子,吃完饭我就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用了一些现在想起来依旧是十分刺耳的言语整整数落了我将近半小时,我独自站在窗边,浑身颤抖,当时我就恨自己家的窗户为什么会装栏杆,如果没有栏杆,我会飞身一跃跳出窗外,哪怕把我自己摔得粉碎,我也不要再听这些难听的话语,让你们看着我的尸体去哭吧,你们不是嫌我丢人吗,那我就把人丢到家算了……我想不通,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领导为什么说出的话比一个家庭妇女骂人的话还难听,我拒绝和父亲说话,拒绝看他,实在抗不过了也只是应付一两句而已。 受够了家里这样的氛围,再加上煤炭企业效益不好,自己的工资实在是捉襟见肘,又不愿意去问母亲要,还要看她的脸色,听她数落我,我下定决心要考研离开这个家了。终于在2003年,我如愿以偿的考上了研究生,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逃脱他们的控制,没能报考外地的院校。这其中的滋味又岂是外人能体会的。再次回到学校,期待一份属于自己的感情,但是,天难遂人愿,自己内心的阴影再次让我逃避。就在这时,亚梅的姐姐和我父母说起她妹妹,于是我们匆匆见了一面,四个月后我们就闪婚了,那时的自己完全对这段婚姻没有信心,与其说是完成自己的理想,不如说是成全了父母的面子。婚后的生活平淡,但却慢慢感受到了温馨。在和亚梅去她家的时候,她的家庭氛围着实让我“不习惯”,我家里人说话的声音的分贝数远远高于她家人,她家的孩子们在厨房打了碗,我岳母居然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岳母说,不就是打了碗吗?为什么要生气还要打孩子?那一刻,我的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了。逐渐的,我愿意和亚梅回她家,愿意和她家人在一起吃饭,聊天,岳父母知道我去的时候,常常是做一些我喜欢吃的东西,在她家里,我慢慢的感受到了,原来家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而亚梅的三个姐姐对我也像亲弟弟一样,家里什么活都不让干,只负责辅导孩子们学习,在她家里,我慢慢感受到的是受到重视和尊重,我喜欢这种感觉。然而我的这种感觉却激起了母亲的极大不满,她会时常责问我,为什么现在她说什么我都不听,却只听亚梅家人的,于此同时,因为姐姐的婚姻出现的问题也让母亲焦头烂额,姐姐与姐夫经常会大打出手,而我和母亲就会扮演救火队长的角色去灭火,就这样经过几年后,母亲的身体终于出现了问题,有一天,她和我说右侧的乳房肿的厉害,我的感觉就是她又在表达情绪,就连看也不看就让她去吃了些药,但又过了些天她说没有什么效果,我就极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这下子把我吓得够呛,母亲右侧乳房上已经出现了乳腺癌典型的“橘皮样”征象,第二天,我赶紧拉她去做检查,做穿刺,在等待结果的几天里,母亲总是要去我家里问,其实我当时还有一点侥幸的心理,希望她不会得这样的病,但事与愿违,病理结果提示乳腺癌淋巴结转移,得到消息的我并不敢表现出我的紧张,只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并不担心母亲的病,因为治疗乳腺癌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我担心的是母亲会拿她的病加紧对我的控制。那一天,母亲照例来我家,我不愿意隐瞒,于是将实情告诉了她,母亲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放声痛哭,扬言不活了,要我不再管她,那天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抱着母亲,给她说宽心的话,告诉她一定能治好她的病。随后的六个月,化疗、手术、再化疗,母亲在药物和手术的打击下迅速衰老,头发掉光,指甲变黑,情绪也坏到了极点,居然当着亚梅姐姐的面把她从病房赶了出去。这期间,包括手术的时候,姐姐只露过一次面,母女的关系差不多就快成路人了,而我只能忍受母亲的情绪,尽量安抚她配合治疗。好在经过将近一年的治疗后,母亲的病情得到良好的控制。而我却身心俱疲。 婚后,我们会每周六回到父母家,而每次到父母家楼下,我都会在楼下逗留好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今天回家母亲是什么样的心情,我要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去看她的脸色,每次吃饭当中,母亲就会加紧对我的责难,甚至在亚梅生孩子的时候,母亲还会当我岳母的面去数落我的种种不是。家,成了我的梦魇,回家,成了我的噩梦。我害怕回家,害怕看到母亲,害怕接她的电话,经常在开车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一看那个熟悉的号码,我的脚下就会下意识的踩油门,我在想,我把车和我都撞碎了,是不是就能不再受这样的控制了?而我在这样的控制下,情绪也变得乖张、暴戾,经常会在家里对亚梅和孩子无端的发火,渐渐地,我开始失眠,大概从2015年开始,不服用药物,已经不能够入睡了,自己的精神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我感觉,我快坚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