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00 我要到法庭出庭作证,因为我们起诉了特朗普大厦的一位承包商。承包工程进展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发现承包商完全不负责任,我们跟他们解除了合约,并且诉诸法律,以求赔偿。我十分讨厌法律诉讼、出庭作证一类的事情,可是我也承认,如果真理在我手中,我必须坚持立场,否则就只能任人欺负。即使我没有提起诉讼,也免不了得去出庭作证。唐纳德·特朗普似乎成了一个标签,走到哪里都有人想跟我打官司。
下午3:00 我让助理诺玛·福德勒给我拿一瓶番茄汁,作为自己的午饭。诺玛负责我每天的日程,跟工作无关的事情我很少亲自处理,因为它们大部分都是浪费时间。
下午3:15 我给查尔斯·格尔斯坦阁下打了个电话。电话没接通,我就留了个口信。查尔斯阁下是一位成功的房地产律师,不过我不喜欢他。
我敢肯定查尔斯阁下是布朗克斯人,他很自大,总以贵族自居,所以我才称呼他“阁下”。上周末,我听说李·艾柯卡聘用了查尔斯阁下,让他代表自己洽谈棕榈海滩的一笔生意。这笔生意艾柯卡打算让我做他的合伙人,但李不知道,我跟查尔斯阁下之间有一段小插曲。不久前,跟我谈生意的一个伙伴需要一位律师,我就把查尔斯阁下推荐给他。哪想到,查尔斯居然建议这位伙伴不要跟我做生意了,这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这次聘用查尔斯阁下洽谈的是在棕榈海滩附近买两处公寓大厦的生意。我在棕榈海滩有一处豪华公寓,取名为玛尔拉格(Mar-A-Logo)。去年冬天的一天,我来这里度周末。跟朋友们出去吃午饭的路上,两幢漂亮的公寓大厦吸引了我。我当即决定买下它们,于是打了几个咨询电话。知情人告诉我,这两处房产造价1.2亿美元,而且纽约的一家大银行刚刚没收了它们,而且开发商还不起贷款的抵押财产。接下来,我开始运作,以4000万美元买下了这两处房产。
中间人威廉姆·富家奇最先提议,我可以跟李·艾柯卡一起做这笔房产生意。我觉得李是一位出色的商人,他以精明的策略挽救了克莱斯勒公司,从个人情感角度,我也很欣赏他。通过种种机缘,我们开始一起探讨购买两处大厦的事。这是一笔巨额投资,我尚不确定李是否已经下定决心跟我合作。如果他不跟我合作,我想,那一定是查尔斯从中作梗了,他真是位无所不能的好律师。查尔斯给我回电话的时候,我就这么跟他说。
下午3:30 我打电话给姐姐玛丽安·巴里,探讨最近我们在大西洋城(Atlantic City)的一个法律诉讼的判决。玛丽安是新泽西州联邦法院的一名法官,她的丈夫约翰,是一位才华横溢的律师,很多事情他都帮我出谋划策。
“法庭居然否决了我们,简直不可思议!”我在电话里说。玛丽安非常机敏,法律方面的知识,她懂的比我多。对于这个结果,玛丽安也很吃惊。我对她说,我已经安排把有关案件的所有材料整理好,会立刻给约翰送去,让他负责上诉。
下午4:00 我来到会议室,想看一下特朗普大厦中庭圣诞节装扮方案的幻灯演示。雄伟壮观的特朗普大厦中庭由大理石建造而成,有六层楼那么高,它已经成为纽约标志性旅游景点之一,每周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10余万游客到这里参观、购物,它也因此成为特朗普集团(Trump Organization)的象征。特朗普大厦中庭的地位如此重要,关于它的圣诞装扮方案,我自然也不敢怠慢。
绝大多数的幻灯片我都不满意,看到最后一张,展示的是在大厦入口处放置一个巨大、华丽的金色花环,我当即决定用这个方案。我们往往会遇到这种情况:有时候,最简单的办法,反而达到了最好的目的。
下午4:30 尼古拉斯·瑞比斯来电说他将飞往澳大利亚的悉尼,尼古拉斯负责我在大西洋城申请赌场经营许可证的事情。他说这次飞悉尼需要24小时,我感谢道:“很高兴你能代我过去。”
其实这笔生意非常值得去这么一次,澳大利亚的新南威尔士州政府正在物色一家投资商,拟建造世界最大的赌场,我们公司是竞标活动的领先者。尼古拉斯这一趟,正是要跟新南威尔士州政府的重要官员见面。他说,有任何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下午5:15 我打电话给亨利·卡奈斯伯格。亨利现在负责选择全国广播公司新总部的地址。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一直向全国广播公司“献殷勤”,希望他们能将总部搬到我们公司在曼哈顿西城区(West Side)的地段。一年前我买下这块地产,它紧挨哈得孙河(Hudson River),占地78英亩。最近我还对外宣称,将在这里建世界最高的楼。
我明白,亨利只不过想给我透露一下他们关于选址的近况,我也一直在附和他。我提到布卢明代尔百货商店(Bloomingdale)业绩将日趋衰落,到特朗普大厦开零售店,才会真正使他们名利双收。我还说,纽约各界似乎对我们的计划很感兴趣,我们争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让这个计划获得初步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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