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西口》
作者:佚名
诵读:惠美快乐
流水声渐渐地远去了,天很快黑了下来。在陕北高原的山峁上,我仰望着夜天,仰望着长夜的两颗孤星。西口,在我心灵的隐秘之处,依旧写着独钟的狭裹。晦晦的一面天幕挂得低沉而又零乱,云无影,风无貌。唯有扎扎实实的爱过,玄天玄地的想过,这与生命一世相伴的灵魂和肉体,封锁了我的一切,封锁了我文字的天籁。
“哥哥你走西口,妹妹我实难留,手拉着哥哥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这把我整个情绪都揽在西口之外的信天游,在我的心弦上盘旋缭绕,使我的心不得安宁。这本来就不很温柔的故事,使我想起了很穷很穷的陕北,那家织的土包将是怎样陪伴我陕北的汉子,独自一人,就去走很远的路。
不能带走的,是我陕北的女子和她芬芳的心,在枣树下的门前,在手捧念珠的浅风里,在如豆的油灯下,在残损的西口,装帧一幅永不褪色的历史照片。这一刻,我为这硕大的魅力深深慨叹。我好恨好恨那站在山坡上的汉子,我好恨好恨那抽身便走的男人,你把牵不断,割不断的朝思暮想留给了望穿云天的女子,留给了我已经涌出的泪水。
我很受感动,为他们也为我自己。红尘十丈,走西口,这在精神领域中倾尽生死的爱情追逐,虽然她充满了戏剧性的痛苦和残忍,面对浑荒如水的岁月,面对那曲凄婉的绝唱,谁又能断语红尘中没有佛光?西口,这只是心灵一隅的概念,它却让守望的距离更加遥远,它却让人世的另一种爱情更加丰满。那曲悠悠响起的信天游,就是灰暗岁月感光而成的不老风景,就是生命中酸,甜,苦,辣的青春回响。
当红尘的一切在我的记忆里化为乌有。走西口,你就如一朵永不凋零的兰花花,在灵魂和肉体的通感上抖落成我失眠的青春;抖落成我一种简单而明白的渴望;抖落成我形销骨瘦的高尚和爱的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