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眼 睛 文/苏三郎 某月某天 你站在我的面前 袅袅婷婷 如早春二月的树 你看着我 眸子清澈 盈盈如一泓秋水 我细细看来 竟然从你的眼里 看到了一个人 沧桑 疲惫 还有几许白发 神情憔悴 这是谁 一个苍老的女人 她怎会在你眼里 多么令人乏味 你俏皮眨眨眼 那就是你呀 我亲爱的妈咪 不 不 不 怎么可能 绝对不会 我才五十岁 想来正是鲜花盛开 顶多就是开到荼靡 好吧 就算风华不再 也不至于这样枯萎 你无语看着我 眼神无奈 好像还有安慰 闺女 妈妈真的这样老了吗 我仓惶的问 你沉默 可气的沉默 啊 我沮丧的垂头 心里像被谁浇了一盆冰冷的水 可悲 我的青春被谁偷走一去不回 可叹 我还没意识到 年轻的珍贵 就已失去了 珍惜的机会 突然想起来 很多年前 也有这样一幕 如早春二月树的 那个少女是我 彼时我眼中苍老的那个女人 也是我的母亲 而现在的你 俏生生立在我眼前 我在你美丽动人 莹澄清纯的眸子里 只是 曾经我眼中驻过的母亲啊 如今 你在哪里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 慢慢走向照片墙 那里有一帧帧 我青春的印记 我拿起一块棉巾 一边抹去灰尘 一边怀念青春 一面凭吊光阴 一面感怀人生 一手抚摸照片中的母亲 一手抹着脸上 擦也擦不完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