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小夜曲
半岛酒店略有耳闻,却不知君君的美文那么勾人食欲,又是佳节将至,家宴的热闹,亲朋的慷慨,让本该居家的晚餐,多了辽参的鲜美脆爽,多了螺肉的香脆。一时心念骚动,少提了一句甜品,便独自跑去前台,一声招呼,老广爷叔忙跑前跑后,张罗。不多时,玲珑剔透的小金鱼上桌,咬了一口,虾仁Q弹鲜嫩,闭上眼都能闻到蒸格里清清淡淡的自然原味。随着老广的介绍推荐,进而品尝了芝麻糊与黄金糕,浓稠的糊糊与随后进嘴的小圆子在舌尖绵密,软糯。更加香甜可口,黄金糕也几口入嘴,确实带着酥皮的酥脆,想想亦如我所爱。也许是太久未吃鱼了,看见白鲑揭开面纱不由得筷箸如雨,鲜嫩无刺,细腻清淡,更锁住了营养和汤汁,叫上一碗米饭伴着鱼汤囫囵下肚,也是美事一桩……
一碟花生米
一碟花生米,用油脂浸润,开火,倒入大铁锅,绿豆小火慢炒,边炒边看着花生米变了颜色,闻的见香味,似归家心切的打工人,一进家门就狼吞虎咽的吃起饭菜。而它可以就着几两老酒,就着父母的唠叨和满屋温暖的回忆直到天亮。也许出门在外是种选择,归家也是种想念,如果有那么一碟爆香的花生米,正好又有一杯酒,那我先干为敬,你尽情。把生活的苦斟满行囊,把幸福的笑恣意分享,此刻不醉,又有多少任性的日子可以放肆。从小最爱父亲手里端出的花生米,那香味会顺着碗碟溢出,通常刚刚炒好的花生米并不好吃,只有等我玩的尽兴了,才会去碗碟里抓几粒塞嘴里,那和牙齿碰撞后的嘎嘣脆,会在以后的几个小时甚至几天里反复咀嚼回味。那些年吃过的泡饭里,有它的影子,那些年熬过的粥里有它的影子。就连不擅饮酒的父亲,也爱吃。有时多余的花生米会被母亲拿去做花生酱看着一粒粒碾碎的花生米被加工成浓稠浆液的花生酱,那种感觉很神奇,就像我虔诚的许愿终于如愿,就像现在,我吃着超市里买的一瓶瓶花生酱,把它们涂在馒头中间,一口下去只留下浓郁的香。却找不到当初母亲做花生酱时的幸福满足。孩提时光总被这些香喷喷的小颗粒占据,伴随我一起长大,直到现在,我还是会买上一瓶不正宗的花生酱,或涂抹于面包内,或涂抹于鸡蛋饼上,或夹在饭团里。那香味永远在心里。长长久久,我想等我老去,那小院里还会留着待碾压的花生米,还会有最爱的人为我炒制花生米,一碟碟装好,等我狼吞虎咽的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