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岫
《请回答1988》里有这样一句台词:听说神无法无处不在,所以创造了妈妈。即使到了妈妈的年龄,妈妈的妈妈仍然是妈妈的守护神。妈妈这个词,只是叫一叫,也觉得喉间哽咽。妈妈,是最有力量的名字。
01
以前我总觉得,美好的生活或许就是那种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富足日子,是那种买东西不用看价格的潇洒随意,是那种带着家人环游世界的无拘无束。
可是当我背井离乡在大城市独自闯荡的时候,当我发现吃一顿母亲做的家常菜都是一种奢侈的时候,当有一天父母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世间最美好的生活就是陪在他们身边的日子。不需要山珍海味,也无需应有尽有,哪怕每天只是窝在家里。
可是,这岁月的残酷就是当你一切幡然悔悟的时候,却早已物是人非了。
毛不易在《奇遇人生》谈及他去世的母亲时,平静的话语里却流露出想念和遗憾。
在他还没有成名之前,他的母亲就因为癌症扩散早早地离开了他。毛不易说:第一个在我面前死去的,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妈在临死之前,她觉得她的儿子都是一个不成功的人。
我想此时成功的毛不易一定很遗憾他的妈妈没有看到他现在的成就,那种遗憾的心痛又有谁能体会呢?
时间的无情之处就在于无论你有多么重要的事,无论你有多么重要的人,它都不会等你,它只会自顾自地走,不会为谁停留,把每一个当下变回从前,把每一个故事变成往事。
毛不易在他为母亲写的那首《一荤一素》里唱到:月儿明,风儿轻,你又可曾来过我的梦里,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知道我睡得轻,一定是你来时太小心,怕我再想起你。
02
在我每次过完年要离开家的时候,母亲总是会去送我,每次都会红着眼眶。那些反反复复的叮嘱,只是代表着她的不舍和牵挂,当子女的又怎会不知呢?每一次车开走了很远,她也依旧在那里远远地望着,直到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那个瘦小的身影。
长时间不见的人或许才最能感受到对方的变化,感觉自己这些年依旧还是老样子,可是母亲的容颜却是一天天变得苍老,动作也一点点变得迟缓,老年人容易得的病她也依旧没能逃脱,有时候问我的问题竟要问我两遍,甚至菜里也常常忘记放了盐。
上学的时候,读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不会有很大的体会,但是当我长大工作后再去品读文章中那段关于母亲的部分,才深刻领悟到那份爱的深沉。
史铁生在文章里写他每天摇着轮椅去地坛的时候,他的母亲总是目送他走远。当他有一次突然返回来取东西的时候,发现母亲仍然站在门口。
母爱,或许永远都是最后的转身离开。
03
在这样的一个特殊的日子里,很多在外漂泊的游子,只能通过电话跟自己的母亲说一声节日快乐。可是电话那头的那个老人多么希望我们能回到她身边啊!只是聊聊天就好。
如果我们能回到母亲身边,下了班就早一点回家吧,为她揉揉肩,捶捶背,搂着她的肩膀好好地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刻吧!因为我们照顾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还记得小的时候母亲为我们洗脚的情景吗?那个时候我们好小啊,可是一转眼我们已经高过他们一头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也该好好孝顺孝顺他们了。
孩子们啊,不要再等了,我们的母亲已经等了那么多年了,她再也等不起了,她已经等到头发花白等到额头长出皱纹了。
一年又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我们与家人团聚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我们不会忘记这些年母亲辛苦地付出,更不会忘记母亲曾经年轻的样子、现在苍老的样子。
这些年,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们,她只有付出,却从来不求回报。想想我们,这些年都给了她什么啊!
时间啊,能不能走得慢一点,让我们多抽出些时间陪陪我们的母亲。记忆里的母亲总是那么慈祥,可是现在每次回家,母亲总会多增添几丝皱纹几缕白发,总感觉上次回家见她也没多长时间啊,为什么她会老得这么快啊!
04
虽然我们总是找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说在外面忙,有很多工作要做,这个假期又不能回去了,但是我们的母亲总是能理解我们安慰我们。
可能她会说:孩子不要自责啦,妈没有怪你的意思,妈知道,你出来打拼也很累,你的压力也很大。放心吧孩子,好好工作去吧,不要你陪着,只要你工作顺心,有发展,身体健健康康的,就比什么都好了。爸妈只想你过得好好的,有个幸福的家,偶尔带着孩子回来看看我们就足够了。
成熟了才知道,母亲说的话原来都是骗人的,他们喜欢吃的东西总是留给我们,却说自己不喜欢吃,她已经这样骗了我们一辈子了。她真的需要我们好好爱她、常常回去陪她啊!
你们知道吗,每次两个老人冷冷清清地吃饭,总想着旁边的那个位置你还在那坐着。可是现在,即使一大桌的饭菜,他们也吃不出团圆的味道了。
龙应台在《目送》中曾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可能我们都是不善表达爱意的孩子,但希望我们能多做一点,让她感受到我们对她的爱。
愿时光慢一点,愿我们快一点,没说出口的话要记得说,没做的事情要记得做。愿岁月,不辜负她的爱,愿今生,我们都不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