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者 作者:雪莱
你是否敢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
自行其是,
成为一个绝缘物?
眼看着别人在身边忙忙碌碌,
不管不顾;
守着你宁静的幽居,
像荒凉沙漠里的一朵花
不屑于
向那路过的风
吐露气息。
孤独是什么?
朱自清的孤独是听到夏日蛙声蝉鸣后的一句“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温庭筠的孤独是三更听雨时写下的:“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杨绛的孤独是经历了世事沧桑后吐出的:“我一个人,怀念我们仨”……于常人来说,孤独又是什么?有人说是一个人独行的夜路,或者,是相册里清一色的风景……
谈到孤独,人们常常不自觉地将它消极化,雪莱的这首诗为我们敞开了另一种可能性,孤独像“荒凉沙漠里开出的一朵花”。事实上,在孤独的旅程中雪莱并非踽踽独行,从里尔克到马尔克斯,从贝多芬到梵高,哪一个不是孤独的灵魂?卢梭也曾说:“唯独在这些孤独和沉思默想的时刻,我才是真正的我,才是和我的天性相符的我,我才既无忧烦又无羁束”。
在满目喧嚣的生活中,人们可以无时无刻地通过视听媒介获得感官上的片刻欢愉,但当一切归于消止,隐遁的孤独依然会如期而至。或许毛姆所言非虚:“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人生的起止两端是孤独的,在其间的路程也还是要与孤独结伴而行,既然无法摆脱,为何不直面它呢?
不同于外向度的表达,孤独是内向度的,我更愿意将它理解为一种与自我的独处,恰如走进灵魂深处的一间“幽居”,斑斓的环境色在这里消弭,我们得以在此与最纯粹、本真的自己相遇。正如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写到的那样:“一个人要发现他的孤独,他必须走出群众。慢慢地他会忘掉这个世界,他所有的觉知都会专注于自己,然后就会有一种光明的爆发”。
今天的诗很短,剩余的静默就留给大家用独属于己的“孤独”来填充吧……
朗诵者:如风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