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诗人把光阴镀成了黄金》作者:济慈
多少诗人把光阴镀成了黄金!
诗杰的神品永远是我的幻想
得到哺育的养料,美妙的诗章
或质朴,或崇高,使我深思,默吟:
时常,当我坐下来神驰于诗韵,
那些华章便簇拥进我的心乡:
但他们没有引起刺耳的扰攘,
只是和谐地汇成动听的乐章。
仿佛积聚在黄昏的无数声响:
鸟儿歌唱,树叶飒飒地絮语,
流水潺潺,洪钟沉重地叩出
庄严的声音,还有那来自远方
难以辨认的千种鸣响,合奏出
绝妙的音乐,而不是聒噪喧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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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长眠者,他的名字曾在世间昙花一现”。这是刻在济慈墓碑上的一句话,是他生前为自己撰写的墓志铭。大概济慈在写这句话时,还没有料到他的名字会深深镌刻在后世每个人的心中,绝非昙花一现。于每一个喜爱诗歌的人而言,济慈本身,也是“把光阴镀成了黄金”的诗人。
诗人们将语言幻化成诗,大抵就是将“黄昏的无数声响”积聚,来自于自然万物中的流水和鸟鸣,都变了由诗章所汇成的动听音韵。我们从诗歌中瞥见万物投下的倒影,亦从万物中,找寻诗意的千种鸣响。这些声音,绝不是“聒噪喧嚷”,而是“合奏出的绝妙的音乐”,意味无穷,值得反复聆听它们悠远的回响。
诗歌这种“绝妙的音乐”给我们带来的,大概就是当我们将身心投入至那些或质朴或崇高的诗句中时,所获得的能够丰盈内心的体验。华兹华斯说:“诗是强烈情感的自然流露,它源于宁静中积累起来的情感。”很多时候,我们就是被这种“情感”一击即中,勘破我们的杂念和欲望,勘破层层铺设的外在执念,令我们重新找回作为人的那个自己,是真实、自然、与人深度联结的那个真我。所以济慈才说,诗是他得到哺育的养料,在那些美妙的诗章中,深思、沉淀。
宁静的深夜,坐下来读一首诗,那些华章是否也像簇拥进济慈的心乡一样,也簇拥进了你的心房?今夜,愿济慈的这首诗,带给你片刻安静与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