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道”与“直道” 作者丨海韵 主播丨嫣然 “吃些亏处原无碍,退让三分也无妨”,明朝憨山大师一语道出“恕道”真谛。寒山、拾得和尚说得更为透彻,好似说相声,寒山问道:“世间有人打我,骂我;辱我,欺我;吓我,骗我;谤我,轻我;非笑我,以及不堪我。如何处置乎?”拾得对曰:“只是忍他,畏他;避他,让他;谦逊他,莫睬他;一味由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恕道”被一些人说成处世妙法。好得不能再好,但能身体力行的人毕竟不多,于是乎便经常可以见到泼妇骂街,匹夫斗殴,邻里操戈,店负辱客。 “恕道”用之于希特勒,人知其为大缪;亦应知用之于恃强凌弱、生命水火之危场全为大缪。倒不是说是人做唐•吉坷德,“人民战争”汪洋大海足可歹徒淹弱。可为而不为,其“恕道”如此,不亦悲乎。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生活,人人头顶都悬着一把本该属于惩罚恶魔的达摩克利斯剑,随时随地你都可能“在劫难逃”。当你处于孤立无援束手待毙之时,咀咒看客的冷眼于事无处。 以爱心为出发点,以忍让为核心的“恕道”只应施于“孺子”;对歹徒恶杆等则应行以维护真理与正义为起跑线到以嫉恶如仇作支撑的“直道”,行“直道”的现代人当如答寒山问:“只是藐视他,讽刺他,揭露他,批驳他,有理有利有节的分析他,当众戳穿他,强力制服他,几个回合,你再看他。”在威胁逼临时,少一分息事宁人的胆怯,多一分同仇敌忾的正气,这当是现代人应有的为人之道。 其实,中国古今不乏“直道”之士。昔日,秦始皇夸耀神威,企图威慑安陵君使臣唐且:“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不买他的帐,回道:“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今日是也。”杀气腾腾的话,吓得秦始皇“长跪而谢”。近代则有“闻一多拍案而起,横眉怒对国民党的手枪,宁可倒下去,不愿屈服。”当代则有舍己救人、见义勇为的众多英雄。他们的“直道”精神是社会的宝贵财富。 社会主义道德观念中“恕道”与“直道”相辅相成。两者用于不同的对象,但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必定是两者兼而有之。“横眉冷对千夫指”是“直道”,“俯首甘为孺子牛”是“恕道”。鲁迅之不朽缘于在革命世界观、人生观指引下将两“道”集于一身,且发挥得淋漓尽致——鲁迅形象也正是当代“男子汉”的完美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