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文/王佐臣(上海)
不知怎地,最近特别想念我那远在天堂的奶奶和姑姑了。
我奶奶她生於晚清,老人家大部分风华岁月在清未或民国,在不少老人们口中,在父亲的回忆里。据我所知她年青时曾是一个美人儿,在我印象中那时奶奶虽老,但很端庄。日常生活中,她把自已和一大家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安排得井井有条。老人家一生喜好整洁利索,一贯为人真诚并明理晓义。她堪称典型淑女,更无愧书香门第大家闺秀。直至今天,奶奶那白发慈祥音容笑貌,常泘现在我脑海眼前。在那个兵荒马乱又十分贫脊的年代,老人家省吃俭用,辛劳持家。她特垂怜孙辈,尤其垂怀不争气的我这个大孙子哟。啊!那一去不回童年,青少年,我曾倍受老人家百般呵护与无限关爱。
我出生后家道中落,特别在解放初那个饭吃不饱的年头,她尽最大的努力,苦苦支撑着一大家子家务。还经常抽空带领我们,这些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始终莹绕在心头,从没忘却。老人家曾将余生所有的期盼和指望都寄於了我们孙辈,然她终究没享过自已的心头肉,日夜宝贝的大孙子的一天福,就匆匆走了。每每想到此,不由心如同刀戳,悔泪难止。
说到姑姑,她家比我们家还要穷困,前夫饿死,拖了二个孩子和后来男人又养了三个。为一大家子生计吃饭穿衣忙里忙外,还要为众多儿女一供书上学。由于她极其勤劳节俭,但抱苦日了子过得有模有样,别有风味。她一生与人为善奋,发图强,自为更生。曾记得姑姑的家曾先后几易住所,从中华新路彭浦桥移至上钢新村,后又搬到泗塘新村,呼玛新村,延吉新村等,未了又折回呼玛新村住。回首她一生为儿为女,为生计操碎了心。姑姑非常孝敬爷爷奶奶。她虽与娘家的二个弟媳一贯合不来,但她对二家的子侄向来不溥。对我们这些娘家后代,疼爱有加视如己出,每次出她家,总是热汤热水热情款待,永远始终如一。无论她搬到那个地方,家里不断朋友。尤其我们子侄,更是常来常往的常客与座上宾。在那个贫脊的年代,她再穷也坚持尽最大的能力来款待我们,几十年如一日,实在是非常不易啊!
如今这些可亲可敬的老人们都不在了,一晃又多少年过去了,在不知不觉中,从前那个小屁孩的我,如今也变老了。
每每想起奶奶,姑姑,过顿觉心中愧意丛生,过意不去。今天的我对从前,对故去长辈们非常伤心苦痛。只恨自已因为当年岁数太小,没有成家立业和无经济能力,没有孝敬过她们。那时,许多方面还不大懂事,让她们操心无数。至今每每想起不由悔之再三,难过常常哟。平日里我思念父母多一些,记挂其它长辈此许少了一些。其实,这两个可亲可敬的老人,一直鲜活在我记忆中,成了我生命不可失缺的曾经一部分。千古来,乡愁骨肉情,都是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那断肠的旧事,就悲愤不已。而今,乡愁有了另一层释义,除了不能回归自已故乡山水之外,更多内容应该指岁月流逝,故人不在那无限之愁哟。特别是心中最亲爱之人,常令我夜不能旧眠,伤魂落魄也!
奶奶与姑姑是我心中敬仰和牵挂之人,也是最最在乎,最最难忘浓浓乡愁哟。奶奶,姑姑呀,你们可知晓?从前们大佐子想你们呀,叹只听未能在你们膝下尽心尽孝,末待在你们风烛残年左右,这是我永远的痛,也是我心中难以排泄的浓浓乡愁啊!
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