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egro con fuoco(火热的有魄力的快板)奠定了全曲的基调。引子开始是一个在c小调上建立的属七和弦,,好似战士们战场上的呐喊。紧接暴雨骤雨般的高音至低音的音阶跑动,象征着波兰战士在战场上义勇奋发冲向敌阵的紧急脚步。高音部分二个动机在自问自答:厄运真的来了吗?是真的吗?充满激情的双手最后同时弹奏从高音区至低音区下行的乐句,暗示作曲家本人听到波兰华沙起义失败消息传来的失落、沮丧。且并不是“纯粹”的下行,几次由低音跳进到高音,再次下行的三次翻滚,生动描述了肖邦听到噩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
第一段分为二部分,第二部分材料是第一部分的引申。第一部分以附点节奏呈现的主题,丰满的八度织体,虽是小调却铿锵有力。这是英武人民内心的呐喊:我们要坚强!坚持!调性由c小调开始经由G大调至F大调再转至C大调最后回到c小调这种由小调转向大调有最终回到小调的转调方式,这种大调和小调的性格对比,正是作曲家对抗战必胜的信心和抗战失败二者间矛盾的深刻体现。每一个动机后都有相应的回应,这种回应用了不稳定的和弦,从而引出下句。下句从高音区至低音区的应答,再次表现了失落心情。左手快速音阶流动为第二部分的出现作了准备。二部分虽结构相同,但sotto voce(好似低声哭诉)与第一部分的appassionato(富有激情的)表情术语形成鲜明对比。先是微弱的主题再现,紧接以切分的节奏与渐强的和弦,以及由慢至快向上的半音进行,自然地将乐曲情绪更为激动和高涨。
第二段没有明显的乐句,是一、三段的连接,带有间奏的性质。左手快速音阶跑动与右手歌唱性的和弦完美结合,前半部分都用了相同的节奏型。在这几小节相同的节奏型里,调性一转再转,由升g小调开始经升d小调、升f小调、升c小调后回到升g小调。,由深情变为坚毅,心潮澎湃转为细腻的安抚,最后经由这层层至上的转调手段把把戏剧性矛盾冲突的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由第一部分的最后经过如果说第一段是战士们的呐喊声、号角声的相互助威,那么这段则是人民群众内心的悲伤和强烈的愤怒。整齐且强有力的和弦再次爆出,愤怒至极点,下行的音调是气氛的烘托。再次出现那段经典的附点节奏,此处是由引子的材料改编而成,起连接的作用,引出下部分似要把听众再次带进义血奋勇的战场。
第三段是第一段的再现,加进了三连音等装饰性新织体形式的动机进一步加强了心潮愤怒之感和求胜之心的急迫,增强了艺术表现力和矛盾戏剧的冲突,更富有激情。这种原旋律加花的形式是肖邦很擅长的作曲手法。他总是能把一段旋律通过对织体形式的改变、充实,把情感更进一层。
尾声部分开始部分是很弱的,没有大幅度的跳进,显得平静从容。虽然战败,我们会平静的接受,但这并不能削垮我们的意志。在表情术语sotto voce(好似低声哭诉)的带动下音乐无比细腻,仿佛心里的悲愤已经全部泄出,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平静是再次激情的准备,最后,又是在一阵狂有力的犹如洪钟响彻环宇的大主和弦中,再次激起人们的热情,又是一次从高至低的音节下行,那般激情再次走入人的心里。结尾的两个和弦短暂,代表波兰人民不怕挫折、对抗战充满必胜的信念。斗争没有结束,未来会属于我们,属于正义!
在多处运用了相同的附点节奏,自始至终强调渲染了悲情、愤怒的主题。左手描画出暴风骤雨般的环境,右手犹如响彻环宇般的钟声敲打战士们的心田。相信这首作品在当时一定是波兰人民鼓舞军心的精神武器,体现了肖邦浓烈的爱国情怀,且具有高超的创作技巧和艺术价值。舒曼说:肖邦的作品是掩藏在花丛中的大炮。肖邦的艺术是爱国主义的艺术,更是人道主义的艺术。它的音乐是波兰人民义血奋战的宏伟篇章,是全世界反法西斯国家抗战的的精神武器!作品的悲情与作曲家所处的环境有密切的关系,再次验证了那句话,艺术来源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