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暮春。
“ 盛年时,曾踏过遍野骆驼刺 / 凉州观日,晨昏莫辨望朱成紫。”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无数次魂牵梦萦,要沿河套走廊,向更西北而去,凉州,亦是敦煌,那个乡音与我家九分相似的地方。
然后,我说,我反复地说,待我一路辗转,穿过漫长荒漠与寒夜,蹒跚而至时,定要伏倒于残旧壁画前,诉着平生的悲欢离合,泣不成声,像是自我救赎一般,泪流满面,将郁结扫尽。
而此时,灵魂中带着边塞的苍凉豪迈的那一半,那个在塞上自顾奏起羌笛的人,则会无谓地仰头,饮下三钱烈酒,丢出一句,庸人自扰耳。遂策马离去。
听着这首歌,突然有点想家。暮春之时,临夏之日,茶马古道的风土人情,自与中原迥异,哪怕是气候,冬日雪落苍茫,路上午后阳光却温煦,盛夏烈日灼人,窗外太子山脉仍皑皑。街上会遇到戴着头巾有说有笑的穆斯林少女,还有不拘小节的红衣喇嘛,或者办完丧事从小区出来的阴阳道长们,见怪不怪,这本就是我生命中再真实不过的日常情景。
也罢,那就带着这份刻在骨子里的沧桑或豪迈,不要再纠结于莫须有的复杂情绪,大笑着走下去。
/ HITA-一梦如是 / 老妖-业火苍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