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住命运的咽喉(3)
——为贝多芬和他的《命运交响曲》(第五交响曲)而作
王 晓 春
1808年的那个阴郁的冬日
贝多芬站在维也纳剧院的舞台上
用他的血与泪编织出的曲子
倾诉着自己如何在冷酷的宿命中
几经沉浮,几经艰难困苦
跌倒后重又挺起坚硬的身躯
直面这一场生与死的搏击
那起承转合兼备的四个乐章
是其耗费四年的心血雕刻而成
叙述自己在其中艰苦奋斗的历程
有他的信念,有他的信仰
更有他颂扬的人类荣耀:
“听!命运之神萧瑟地站在门外
挑衅般敲着我的门(第一乐章)
我毫无防备,一连串的逆流
打击着我:渴望亲情却从小
被父亲殴打排拒,失恋、耳聋
不止息的病痛,遭人批评和排挤
天底下最无情的苦痛我都尝尽了
噬血的命运之神仍然藏匿在
乌云间,不肯离去(第二乐章)
但我绝不会被打倒
我要起身用心掐住他的脖子
以顽强的意志
与他一决生死(第三乐章)
听到胜利的凯歌了吗?
这是我的胜利!(第四乐章)”
全曲从哀伤的g小调开始
带着诡秘怪谲的阴森渐渐展开
却在明亮的c大调中结尾
恍若云开日出,雨过天晴
传达出一种“只要勇敢坚强
人类终会战胜命运”的信念
这种思想几乎贯穿于贝多芬
所有的音乐作品之中
而这部没有多余赘饰音符的
《命运交响曲》是一次
完整完美而又憾人心魄的表达
2018年12月13日夜出尘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