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的毛衣/澎壁生辉

辽宁 暖心的毛衣 文/澎壁生辉 窗外的寒风，凛冽的呼啸着，宣誓着它是冬天的主角，注定着明日的寒冷。母亲望着窗外尘土飞扬，听着揪心的风声，心里不免担心起来。心在想：这老天爷的心情，说变就变，上午还暖暖的，晚上就刮起大风了。这鬼天气，明天两宝咋办呢？别冻坏了他们。望着熟睡中的我们，母亲焦急如火。 母亲轻手轻脚的下了地，掀开了柜子，翻动起来。一堆陈旧的毛线，映入眼帘。母亲用手轻轻的掂量了一下，“嗯，织两件上衣足够用了，两个宝宝的冷暖有着落了。 家里的那挂老钟，已敲响了七点的钟声。母亲是位急性中人，干任何事情，从不拖拖拉拉的，说干就干。“得快一点，再慢就来不急了，明天早上，让两孩子一定穿上毛衣，让他俩暖暖和和的去上学去”。 母亲心里默默的念叨着。母亲用针尖拨动了一下火苗，让它更亮一点，在这微弱的灯光下，身披棉衣，母亲开始了劳作。 母亲心灵手巧，方圆十里八村的，远近闻名，那可是织衣小能手。 打扣，挑针，早以轻车熟路，对母亲来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情。在她勤劳的双手下，就这样一针针的编织着。转眼之间，前襟已织完成。母亲仔细的检查着，有没有脱扣的情况，用手准确的丈量了一下，想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以我多年的经验，应该可以的“。母亲自信的说道。 放在桌子上的煤油灯，忽暗忽亮，断断续续的，散放着微弱的光茫。母亲的身影，依然闪耀在灯光下。母亲累了，挥甩着发麻的双手，扭动着酸痛的腰肢。母亲困了，就揉揉双眼，或用冷水洗洗脸，强打着精神。在她的编织下，后背，衣袖，衣领，快速的完成了。 一件完整的毛衣，呈现在她的眼前。密密麻麻的针眼，清晰有形的条纹，非常艳丽的色彩搭配。叫人看了，爱不释手。母亲织毛衣，有她独特的手法，快速简单，用力均衡，织出的毛衣平整，耐看结实。 夜已深，风依然狂叫，这刺耳的风声，在母亲这里，是一种催促。她加快着编织着，第二件毛衣的速度。忙中出乱，尖尖的针，刺破了母亲的手指，唉哟一声，母亲赶紧捂着嘴，生怕惊醒着我们。随急鲜血流了出来，母亲用手纸擦试着一下。没有片刻停留，就像没有发生过，继续编织着。“这两个小不点，又蹬被了，睡觉也不老实，能不能省点心啊。”母亲一边替我们整理被子，一边䁔心的念叨着。母亲跟自己开着玩笑，缓解一下疲劳的神经，让它松弛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不觉中，天快大亮了。母亲望着已织好的两件毛衣，别提心里多高兴。望着时钟，已近五点。还好，还能小咪一会。母亲和衣躺下，困乏使她快速的进入了睡乡。她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和弟，穿着漂亮暖心的毛衣，唱着儿歌，行走在上学的路上…… (注: 那一年，我和弟弟十周岁，穿着暖心的毛衣，留下了这张相片 ，永恒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