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的梦文/赵家福(阿昌族)
阿昌族有一创世神话,传说我的祖先——天公扎帕玛造天,地母扎妮玛织地,男人的**变成山,女人的喉结变成梭...... ——题记
一
黑色夜空的闪电是冥冥天宇的脉络一张古老的弓已经张满 在幽闷地嚼食时间浑然在苍茫的早晨醒来 吐泻万千之剑劈开混沌透露海底的清晰,柔情似水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你和你的影子日长一丈沉闷的喘息肌腱的痉挛笼罩着季节咆哮在隆起的时刻挥舞赶山鞭**一样的山,菌一样的石长满草莓,在每年的三月之晨风,吹净了雾瘴显露山魂雨,缠缠绵绵淋漓不尽
紫红紫红的闪亮是女人的胡须石的沉寂恰是山的躁动在冥冥中,礁石从海底升起带着残血的咸味,在日风中吹黑忽然,我们看见了自己雕刻在岩石上的名字焦糊的名字那冉冉上升着的永是东方之魂
二
无际的山林晃动着篝火点燃的坟茔静谧之夜喧闹地膨大是一个更大的篝火赤着脚跳起群舞在刀刃上跳舞巨大的身影展平着视线举起男性的骄傲最初一个女人受孕了踩在刀刃上受孕的裂开的樱唇干渴地等待第一个奇迹降临篝火渐渐熄灭,黎明就要分娩用我的长骨敲响历史 在黎明前夕挷挷地闪回幽蓝的远古闪回面孔用我的眼眶斟满血,高举着太阳频频碰杯,在辉煌时刻让历史从我的血管流过吧
停留在上升的古化石,被风化
三
紫外线暖暖地烘烤着嵌刻在峭壁上的传说一个老石匠和他的女儿是这峭壁的一个春天他,灰石一般的身躯在石缝中不分昼夜雕刻出男人象岩石 雕刻出女人象土地高原的红土地象他红红的女儿,于是所有的夏天开放了,在他古铜色的手臂采撷山里的阴凉采撷鸟的啼鸣 用肋骨耕耘在篝火烘烤的土地栽种夏天的惬意栽种忙碌从此他们忙碌地追逐太阳永不知疲倦又永远地困惑于落日的辉煌直到手杖长成枯枝,他们也老了 老了以后把他们的追求把他们干渴的一生供奉于长满青苔的头颅,在宁静中蔚蓝地开放把金刚的清凉 把刀刃的血祭还给永未出世的儿子 还给流浪的诗魂在永恒的诱惑中侃侃地歌唱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