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畅游八方
BGM:
①Piano Squall - Sadness and Sorrow
②V.A. - 钟楼のパトリ~ネオ?ヴェネチア~
日,市公安局,会议室
“英模事迹报告会”现场,一片掌声过后,报告结束了。各类头头脑脑们林林总总地走出会议室,杨震和郑一民并肩往外走,不时地交谈着。
“哎,最近情况怎么样?”杨震话锋一转,一语双关。
“什么怎么样?”郑一民明知故问,心里暗笑着。
“跟我装糊涂是吧?”杨震恨恨地说道,“我平时给你上那些供都白上了?”
“说那么难听呢?跟你说,季洁带着王勇正办一盗窃案呢,这公司丢的不是钱,是数据资料,要说这也巧了,那证券公司就是那老谭的!”郑一民一拍手,揭秘一样地说着。
“谁的?”杨震猛地抬起头,双目圆睁地看着郑一民。
“老谭!她那前夫!”
“我说老郑,这事你怎么能让她去呢?”杨震急了,一手拉着郑一民几步走到没人的角落,“你手底下就她一个警察还是怎么着?”
“不是,杨震你什么意思啊?不就一个盗窃案么,看把你给紧张的!好么,这季洁打从回到六组,涉枪的不行,危险的不行,这回抓贼也不让去了,你再挤兑我,我把她调你法制处去!”郑一民不服气,本来就一肚子郁闷找不到人发泄,还得两头受着夹板气,简直是有苦无处诉。
“我说不行了么?问题是,她跟那老谭……”杨震也自觉理亏,实在找不出理由继续往下辩,只得气乎乎的盯着郑一民。
“怎么着?你也知道没理了吧!我说杨震,你职业点行不行啊?别一沾季洁的事就跟浑身长了刺似的,那俩人离都离了,你小子就这么没自信啊?”郑一民说罢又凑到杨震耳边,“放心吧哥们儿,我给你盯着呢,有风吹草动一准告诉你!”
正午,市局法制处,处长办公室
小警员许丽抱着一摞档案敲门进来,杨震示意她放下,自己一卷一卷地开始拆。许丽抬头看看表,已过十二点半,早已饿得肚子咕咕叫,只得硬着头皮探着他的话。
“杨处,您不吃饭去啊?一会儿食堂没饭了……”
“哟……”杨震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忙说道,“都这个点了,那什么,你赶紧去吃吧!”
“用不用我给您打点饭啊?”
“哦,不用,你吃你的吧!”
办公室里又剩下杨震一个人,他站起来左转转,右转转,心里还是踏实不下来,终于忍不住按下了季洁的电话——都三天没音讯了,问问,总不过分吧?杨震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怎奈电话那端始终是忙音,无比颓丧地扔下电话,边走边嘟囔,“唉,吃饭吧!”一拉开门,门口的人正举着手准备敲门,两人不偏不倚地撞了个满怀。
“哎哟喂!”受了惊吓一般的季洁直直地瞪着他。
“诶,你……你怎么这会儿来了?”杨震的惊喜实在溢于言表,忙把季洁往屋里让。
“给杨处长送这个……”季洁将手里的卷宗放到他桌上,“结案报告!你们外头一个人都没有,我只能来打扰领导了!”
“你这来也不打个电话呢……”杨震边说着,边忙活着沏茶倒水,“再说送个结案报告,怎么还用你季警官亲自出马啊?”
“也不知道那老郑跟他们说什么了,那帮人一个劲的设套码我,想方设法的让我跑腿儿……”季洁撅着嘴嘟囔道,“是不是你又跟他背后商量什么妖蛾子了?告诉你赶紧坦白啊,别等我查出来!”
“季警官,不带你这样冤枉人的啊,不调查研究就随便定罪,这不犯了大忌么?你这简直是欲加之罪啊!”杨震心里打鼓,嘴上还是咬牙坚持,顽抗到底。
“没空跟你贫,我得赶紧走了!”季洁站起来就走,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你急的什么呀!”杨震慌了神,连忙拉住她,“这个点了,没吃饭呢吧?吃了再走,那个什么……我啊,还有点事想问你呢!”
“问我?”
“啊,也不是,就是,商量……商量……”
杨震吞吞吐吐,脸已憋的通红,忍不住低下头哧哧地笑着。
“商量什么呀?”兴致大起,季洁打算逗逗他,看他耐力几何。
“哦,其实没什么事,就是吧,看你这几天挺忙的,也没给你打电话……”杨震舌头已经开始打结,说的话连他自己也几乎听不懂了。
“案子的具体情况看结案报告!”季洁拍拍桌上的卷宗,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个跟自己较劲的男人,终是忍不住再折腾他了,“全部按法律程序走的,跟普通的盗窃案一样,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啊?还有什么其余的?”杨震被识破,索性将错就错。
“其余的,就是他拿着银行卡和锦旗来六组,锦旗我留下了,银行卡和人我给推出去了!杨处长,你满意了没?”
“嗨,你说你也是的!你跟人家好好说啊,别动不动就往外推人!”杨震一颗心总算踏实了,开始得便宜卖乖。
“杨震,你来劲是吧?!”季洁佯怒,但眼睛里却闪着平静而柔和的光。
“别,我说错话了……”杨震嘿嘿一笑,拉着季洁要出门,“走咱吃饭去,对面有个家常菜馆挺好的。”
“我不吃了,组里等着我回去……”季洁微笑地看着他,一只手还握着自己的胳膊,微垂下头,低声说道,“杨震,老谭晚上请我吃饭……”
“你答应了?”看到她眼神中的犹豫和彷徨,杨震心中了然。
季洁轻轻点头,继而说道:“要不,你晚上也请我吃饭吧……”
“去吧,应该的……”杨震回给她一个淡然的笑容,“咱俩以后吃饭的日子长着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