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小雏菊 | 烟雨年华染指憩

别害怕,小雏菊 | 烟雨年华染指憩

2020-05-17    08'30''

主播: Waki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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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制作与宣传:岩一自媒体 合作:东部广告牌billboard 主播:岩一 文案:东部广告牌 BGM:陈萝莉 - 焦虑曲 陈萝莉 - 少女水芝 A_Quiet_Thought 前段时间,了解到了电影《再见,南屏晚钟》,知道这位因为拒绝删减而放弃国内公映机会的女导演相梓,她说,国内的年轻人总有办法把资源发在网上。这让我想起当初在得知娄烨电影《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在电影院上映时的惊喜,和电影结束后,观众一批一批散场离去后,自己心中仍未平复的激动。在《风雨云》上映前,经历柏林电影节退赛,审查困难,掉档,删减,再次被禁。但那些咬牙坚持的东西就是这些电影人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有关我想要表达的,我渴望揭开的,伤疤也好,现状也罢,众人口中的敏感词汇和禁忌地带。  后来也知道了《矿民 马夫 尘肺病》,导演在豆瓣上发出了这部电影的高清资源,他相信发声和传播更重要。了解过后百感交集,有很多话急于表达,我问朋友:我想一定要写一篇这样的推文吧,但是猛烈的情绪平和下来,想想还是算了。朋友说:别写,这类文章太多太多了。 这些文章发出的声音却仅仅影响在阅读的那一刻的一小部分人,就像很多事曾经有某些时刻引起热议和波澜,但仅一眨眼,它就消失在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起类型事件,这才是将一大段的自白又重新逐字删除的无力,无奈,无解。 林奕含自杀已经是17年,李星星事件是三年后的现在,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好像什么都变了。 余华的作品《活着》序言中有这么一段话:“要捍卫这个原则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和长时期的痛苦,因为内心并非时时刻刻都是敞开的,它更多的时候倒是封闭起来,于是只有写作、不停地写作才能使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才会突然来到。” 序言写过很多版本,看到这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林奕含忍着痛苦也要写《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李星星即使重度抑郁逻辑时而混乱也想要自述《生命的遗书》。多少深陷痛苦的人都希望用文字自诉心声,文字在其眼里不过单纯,她们都只是想要借以捍卫原则,想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里李国华卑劣下作,一个李国华后面有无数个被伤害的房思琪,这种畸形的强大主义真的让人觉得恶心至极,她说自己是馊掉的柳丁汁和浓汤,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可明明是这个世界配不上她的美好。      这个世界有稚嫩的声音,有清澈的眼睛,但李星星从来不会往窗外看,尽管天空蓝的透彻,尽管窗外有未知的可能。“没有意义”,她说。 扒开皮肉裸裎相对,朝空洞冷寂的世界剖白、呼号、质问、控诉、鞭笞,浑然甩掉表达的包袱,忘却表达的对象,可层层迭荡的回音却是如此敏感又锐利,让一众听者读者观者无不掩面而逃,溃不成军。 不提保护,仅勿去伤害便足矣。是谁一再将法律底线肆意践踏,是谁挥舞着正义的旗帜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施以暴行。不过是一年三百六十日,日日横戈马上行。法律不偏袒弱者,但现实却更触目惊心。被碾碎的人生会好起来吗?囚禁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却说她视野有限,折断她们的翅膀,谎称本就不能飞翔。 幼时追求美好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因为尚不知什么叫“恶”,多年以来以及之后的很多年我们都将看遍世间的险恶,此时仍向往美好才是一件更难得的事情。 即使地狱里的恶魔都披着伪善的面具来到了人间,仍希望这个人间会好,因为有的人始终不会放弃,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留给月亮,依然有人眺望远方,依然有人仰望星空。 那么多的关于《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书评,我唯独记得史航写的:“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