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那一年,缤纷的花朵,点亮了森林里的原野。
那个穿蓝裙子的女儿,提着洁白的桦皮筐,在你的原野上采摘红红的草莓。
阳光很强烈。
我不禁把小手接起来,搭成了一个额前小棚。
父亲,那时候,你一边吹着欢快的口哨,一边用青藤,给我编制了一顶草帽。
我戴上草帽,仅浸在清凉的梦里。小路弯弯的,长满了下的葳蕤,我向前走去,一路吹着蒲公英的白绒绒。
父亲,那时你站在一株老树下笑看看我,树很老,你很年轻。
“花儿为什么还要落呢,爸?”
“花落了还会开的。”你豁达的话语,随着徐徐的清风,播入了我的心灵。
我的桦皮筐里装满了红色的星星。
后来,色彩真的飘走了。我在忧郁的心谷里记着你这句话,整整一个冬天,穿过了许多次凛冽的寒风。
终于 ,我又走进了一片花的繁荣。
可有一天,父亲,你怎么会如那片逝于秋风的叶片呢?
我痴痴地默诵着你的话,随着萧瑟的风去葬了那枯叶的栖所寻你。
原野依旧。
太阳依旧。
那株老树,竟然老得年轻。
我悲哀的垂下眼睛。天好热,却没有了那顶绿意盎然的草帽,静静地为我降下一片浓荫。
花落了还会开,父亲,可你一去,再也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