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艾米莉·狄金森(美)
亲爱的三月,请进,
我是多么高兴,
一直期待你光临。
请摘下你的帽子,
你一定是走来的,
瞧你上气不接下气。
亲爱的,别来无恙,
等等,等等,
你动身时自然可好?
哦,快随我上楼,
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你的信我已收到,
而鸟和枫树
却不知你已在途中,
直到我宣告,
他们的脸涨得多红啊。
可是,请原谅,
你留下让我涂抹色彩的
所有那些山山岭岭,
却没有适当的紫红可用,
你都带走了,一点不剩。
是谁敲门?
准是四月,
把门锁紧,
我不爱让人纠缠。
他在别处呆了一整年,
我正有客,却来看我。
可是小事显得这样不足挂齿,
自从你一来到,
以至怪罪也像赞美一样亲切,
赞美也不过就像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