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很美,我很中意,配乐特意选了林海的「春华之曲」,一曲春华,无限幽思。
The Brook
by Alfred Lord Tennyson
I come from haunts and coot and hern,
I make a sudden sally
And sparkle out among the fern,
To bicker down a valley.
By thirty hills o hurry down,
Or slip between the ridges,
By twenty thorps, a little town,
And half a hundred bridges.
Till last by Philip’s farm I flow
To join the brimming river
For men may come and men may go,
But I go on for ever.
I chatter over stony ways,
In little sharps and trebles,
I bubble into eddying bays,
I babble on the pebbles.
With many a curve my banks o fret
By many a field and fallow,
And many a fairy foreland set
With willow weed and mallow.
I chatter, chatter, as o flow
To join the brimming river,
For men may come and men may go,
But I go on for ever.
I wind about, and in and out,
With here a blossom sailing
And here and there a lusty trout,
And here and there a foamy flake
Upon me, as I travel
With many a silv ery waterbreak
Above the golden gravel,
And draw them all along, and flow
To join the brimming river,
For men may come and men may go,
But I go on for ever.
I steal by lawns and grassy plots,
I slide by hazel covers;
I move the sweet forget-me-nots
That grow for happy lovers.
I slip, I slide, I gloom, I glance,
Among my skimming swallows;
I make the netted sunbeam dance
Against my sandy shallows.
I murmur under moon and stars
In brambly wildernesses;
I linger by my shingly bars;
I loiter round my cresses;
And out again I curve and flow
To join the brimming river,
For men may come and men may go,
But I go on for ever.
小溪
阿尔佛莱德·丁尼生
飞白译
我来自鹜鹭栖息之处,
我自平地冒出,
我闪烁于蕨薇之间,
我潺潺流下山谷。
我匆匆经过三十道坡,
在山脊之间滑过,
我流经二十村和一镇,
小桥五十多座。
我一直要流到菲力浦庄,
去汇入江河浩荡,
世上的人们有来有往,
而我却永向前方。
我在石路上潺潺而谈,
唱出高音串串,
我注入湾里的涡漩,
弹响卵石的琴弦。
我冲刷得两岸曲曲折折,
蜿蜒穿越田野,
我遍植柳条和锦葵,
造成个神仙境界。
我喋喋不休,边流边唱,
去汇入江河浩荡,
世上的人们有来有往,
而我却永向前方。
我弯曲蜿蜒不停,时而
我带朵花儿航行,
这儿那儿,斑鳟出没,
银鳟泼刺一声。
这儿那儿,卷起一片浪花,
浩白有如雪花,
无数银色的涟漪呀,
笼罩着我的金沙。
我把它们全部带上,
去汇入江河浩荡,
世上的人们有来有往,
而我却永向前方。
我潜越林间空地草坪,
我滑过榛树之荫;
我摇着甜蜜的毋忘我花,
致意天下有情人。
我在飞掠水面的燕子间
滑行着,明暗变幻;
我叫网格般的光影舞蹈
在我的清浅沙滩。
我在月光和星影下絮语,
在丛莽之间低吟;
我在我的卵石滩留连,
我环抱我的水芹;
但我重新转了前方,
去汇入江河浩荡,
世上的人们有来有往,
而我却永向前方。
小溪
丁尼生 木草堂 大鷭与苍鹭翱翔的山顶,
我就来自那里, 突然冲出,
叮叮咚咚地穿过羊齿丛林,
潺潺地流下山谷。
我匆匆奔下三十个山坡,
或在山梁之间连滑带跳,
绕过一个小镇和二十个山窝,
还流淌过五十座小桥。
在菲利普家的农场旁,
终于汇入了丰沛的川流,
人们可以来来又往往,
但我将永远向前不停留。
我在乱石滩中说说唱唱,
用了许多升音和最高音,
我在鹅卵石上嘟嘟囔囔,
在海湾的洄流里讲个不停。
我的河畔曲折蜿蜒,
农田和闲地将我抚摸,
童话般的堤岸河沿,
千屈与锦葵摇曳婆娑。
我说, 我唱, 流向前方,
汇入了丰沛的川流,
人们可以来来又往往,
但我将永远向前不停留。
我迂回着向前穿行,
有一朵花儿扬帆逐浪,
前面后面, 茴鱼数不清
这里那里, 鳟鱼肥壮。
零零落落的泡沫漂浮,
跟随我一同前往,
许多条银色瀑布,
跌落在金色的硌石上。
我带着它们流向前方,
汇入了丰沛的川流,
人们可以来来又往往,
但我将永远向前不停留。
我滑过淡褐色的草皮,
我溜过草坪与草场,
我拨动了勿望我的美丽,
它们为了心上人开放。
我滑行, 歇息, 饱览,
一路细捡精挑,
就在我的白色沙滩,
请潋滟的波光舞蹈。
我在月光星辉下潺潺,
荆棘丛生的原野茫茫,
徘徊在铺满卵石的浅滩,
在水芹丛中消磨时光。
我继续蜿蜒流向前方,
汇入了丰沛的川流,
人们可以来来又往往,
但我将永远向前不停留。
诗人简介
丁尼生
Alfred Lord Tennyson(1809-1892)
英国19世纪的著名诗人,在世时就获得了极高的声誉。生于英国林肯郡,出身牧师家庭,兄弟均有诗才,肄业于剑桥大学,诗作题材广泛,想象丰富,形式完美,词藻绮丽,音调铿锵。其131首的组诗《悼念》被视为英国文学史上最优秀哀歌之一,因而获桂冠诗人称号。其他重要诗作有《尤利西斯》、《伊诺克·阿登》和《过沙洲》诗歌《悼念集》等。 他深受维多利亚 女王的赏识,于1850年获得了桂冠诗人的称号,后来又在1884年被封为男爵。然而,这样一位大诗人也有对自己丧失信心的时候,竟曾经想删去自己诗作中的精华部分。
日前,人们在美国一位收藏家搜集的大批丁尼生手稿中找到了一本诗集的校样,其中有他对自己诗作的校改。这本留有诗人校改手迹的书籍是迄今为止绝无仅有的发现,因为丁尼生非常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对作品的改动。从这本书中,人们发现丁尼生曾打算对自己1855年的名作《轻骑兵进击》(The Charge of theLightBrigade)进行大幅度删改,原因是当时人们对他同期的作品《莫德》(Maud)颇有微词,他因此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另一个原因则是丁尼生年轻时曾备受批评家指责,以致他一度沉默了整整9年,在那期间一首诗也没发表。
《轻骑兵进击》是丁尼生为歌颂克里米亚战争中在巴拉克拉瓦(Balaclava)袭击俄军的英国轻骑兵旅而作的。这是一次自杀式的袭击,英军伤亡人数达到了247人。在这本校样中,丁尼生用黑色墨水勾掉了《轻骑兵进击》一诗的几乎半数诗行,打算把它们删去,其中包括一些为人们熟知的名句,比如“他们无意追根究底/他们只是慷慨赴死”以及“有人犯下了愚蠢的错误”。这里所说的“愚蠢错误”是指巴拉克拉瓦战役中由英军两位指挥官之间的摩擦引发的指挥混乱。
不过,这些修改最终没有成为现实。10年之后,丁尼生亲笔誊写了这首诗的最终稿。在诗稿底部的自注中,诗人着重指出了“愚蠢的错误”那行诗的重要意义,其中写道:“这首长短格的诗是在读了《泰晤士报》记者(关于战争)的第一篇报道后写的,全诗由‘有人犯下了愚蠢的错误’一句生发而来。”
其有名的一句话:for man is man and master of his fate。(人就是人,是自己命运的主人。(丁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