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狼

【辽宁总社】 北极狼 文/王卫生 玛丽带领着他们家族十二匹狼，在茫茫雪原上已游荡了五天了，没有像样的食物，雪兔只能打个小小牙祭。冬天，是捕猎的淡季，要想填饱一家人的肚子，谈何容易？ 前天，在大峡谷的南口，它们曾邂逅了一群麝牛，它们跟了三四个小时，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是一群健壮而年轻的麝牛，耐力特强，三四个小时跑下来，没有一个掉队。 出现这种情况，牠是严禁成员主动出击的，要知道，麝牛体重可是狼的十倍呀，别说是角了，蹄子踏一下，或者是身体撞一下，也够致命的。在荒原上，伤残与死亡几乎可以画等号。 刚才，在杉树林的边缘上，牠们又遇上了一群麝牛，当牠们发起冲击以后，麝牛开始跑动了。牠发出命令，紧紧跟随，绝不靠近。 到三岔口了，前边有两条路，一条通向河滩，一条通向悬崖坡地。玛丽最担心的是悬崖坡地，一旦牛群到了那里，就麻烦了。悬崖上的每个石缝，都能托住麝牛的蹄尖，而狼的爪子，却很难攀附。于是，牠发出了命令，全体狼向左侧迂回，让出右侧。 麝牛果然上当了，开始向右侧的河滩开阔地跑去。玛丽心里一高兴，哼哼上了，那是牠们的语言：很好，孩子们继续努力。 虽已开春，但河上仍然有厚厚的冰层，阳光照在上边，漾起一片红晕。这时，玛丽发现，有一头麝牛体力不支，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儿子亚力和女儿娅曼紧追几步，要扑向那头麝牛，却被玛丽厉声制止了，牠认为时机未到。亚力和娅曼不解地看着母亲。一路跑着，玛丽心中期待的地方到了，那是一道山梁，麝牛群很快越过山梁，身后再发生什么事，牠们全看不到了。 这时，玛丽一声令下，全体狼群扑向麝牛，很快结束了战斗，更值得庆幸的是族群无一受伤。 玛丽没有像其它狼群首领一样，抢着吃肉，牠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让给孩子们吃了。牠观察四周。牠首先要盯准山梁，防止麝牛群折返，其次，要防的是胡兀鹫，那是一群整天游弋在天的流浪汉，一旦发现有猎物倒下，牠们会大批聚集，更麻烦的是，胡兀鹫会招来刚刚冬眠醒来的棕熊和其它狼群。 远远望去，森林上方，已有几只胡兀鹫飞了过来，栖息在林中的大群乌鸦，拍打翅膀，率先来到了，呱呱叫着，远远地观察着。 玛丽叮嘱孩子，快速吃肉。 太阳开始西下时分，多肉部分已被牠们吃完了，然而，骨缝里的肉还有一些，看着天上越聚越多的胡兀鹫，玛丽仰头闻到了风中棕熊的气息。很快，棕熊现身了，不是一头，而是三头，从不同方向奔跑而来。 不能再留恋了，玛丽一声令下，狼群扔下了麝牛的残骸，快速向灌木丛转移而去。 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