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无贼

【山西总社】 山村无贼 文/大智若愚   “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种理想的社会，古代文人墨客有过详尽的描述。在市场经济的今天，如要做到它也确实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好多地方却都能够做到，我们山村便是如此。 一家人外出，不管走多长时间，无需留人照看家门，只要把大门上的门搭一挂，便可放心而去。 村里演戏、放电影乡亲们都会全家出动，不必担心家里的财产安全问题。平常家家大门都是敞开的，随时欢迎乡邻们来家串门，人们有事无事不需提前预约打招呼，便可大摇大摆地进去，主人都会热情欢迎。一杯清水、一包小兰花随意自取。 有的人家外出上工门都懒得关，乡邻们串门时发现主人不在，返出时正好碰上主人，主人也会再叫回家中坐坐，更不会怀疑来人是乘人不在到家中有什么不轨。有时主人不在家，来人借用什么什物，不用声明，就可先拿走使用，主人回来发现东西不在后，从不会大惊小怪的，他清楚不管谁借用走，用过后会马上送回来。 有时把东西丢在田间地头或路边，只要按原路返回大多都能找到。有拾到者都会到处打问，直到找到失主为止。 有的人家喂养的鸡婆，经常到处串门，四处觅食。有的把蛋下在外边，有的下到其他人家，如何办？乡亲们说：“鸡蛋没口子”，这意思是说，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随意下口去吃，必须归还主家的。所以，在村边草丛中或路边拾到鸡蛋，都要设法打问是谁家的鸡婆下的蛋。这件事归还起来最困难，乡亲们都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家的鸡婆下的，即使是自己家的鸡婆下的也不承认，因为怕落下一个爱占小便宜的名声。无主的鸡蛋有时尽管是三颗两颗，因为无人认领，最后只好送给年龄最大的长者或刚生了小孩的妇女享用。 乡亲们在山坡上栽种了一些苹果树，这是集体的财产，这也是一村人新的希望。第一年挂果，树小果少，三三两两的，我们小孩们想偷吃，但没有敢下手的。因为受到了传统的乡规民约和家庭教育的影响。山里人最看不起偷东西的人，谁偷了公家的或私人的，哪怕是针头线脑的小物件，这个家庭就算彻底完了，再也无机会抬头做人了。乡亲们认为：穷也要穷的有志气，再穷也不能偷盗。要想生活的好一些，只能靠自己勤劳的双手。 苹果熟了，尽管很少，但无一颗丢失。 大队通知分苹果，也先从年龄最大的开始分，一人一个。六十岁以上的老人都分到了一个苹果，苹果到家后，不少人家都根据老人的意愿、按人数的多少，用小刀一人一块分开品尝了，全村人像过节一样感到生活的甜美。 世事沧桑，社会巨变。 在物质生活得到极大丰富的今天，我们或许少了点什么，我们更盼望着有一个相互信任、和谐相处的良好风尚。 原创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