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老黄牛：马海波

　□文／马海波 想念老黄牛 大多农户人家都有饲养鸡鸭鹅、猪牛羊、猫狗兔的经历。至于我家曾经饲养过多少，具体数字已经说不清了。然最令我们全家难忘的是那头忠诚踏实的老黄牛。 　　1981年春天，我们村落实中央精神，实行包产到户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将全村土地分成三等，按人分配到户。后又将生产队的生产资料估价后分给农户，这就包括在当时看来是主要劳动力的黄牛了。当时记得可清楚，村里找来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农，将队里的耕牛逐一估价，写成字条贴在牛头上，农户每１８人自由结合派代表抓阄，我家和舅父家整好18口人，舅父抓阄后，我在舅父的带领下分得这头老黄牛。这头老黄牛个不算大，大肚子短脚，就是瘦了些，也可能是在生产队里营养不足的缘故。当我俩将这头老黄牛牵到家后，母亲看到牛样子不高兴地唠叨起来：牛这么瘦，今后咋干活呀？舅舅解释道，你不懂，牛今后是咱自己的，俗话说草膘、料力、水精神，多喂点好吃的，马上就肥了。果然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我家的精心照料下，这头牛毛光水亮精神多了。 　　夏天到啦，在母亲的安排下，我不畏炎热，每天给牛割最好的青草，添加最好的饲料，如果家里买西瓜还给牛留一份。很多时候母亲特意多做一份饭喂这头牛，冬天牛棚里经常生火，保持温暖。这头黄牛在我全家人的调理下变得强壮多啦。老黄牛好像也通人性，每每干起活来，不管拉犁、拉耙、拉车总是任劳任怨，得到了全家和邻居的夸赞，邻居时常过来牵走它使用。 　　在长期观察中我还发现个有趣现象，那就是这头牛在拉犁、拉耙时，后蹄总能准确无误地踏入前蹄窝！ 　　在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岁月里，这头给我家带来福音的老黄牛和全家人的感情是再融洽不过了。转眼间到了1988年，哥嫂分家，把老牛分给了哥嫂。我那年高中毕业班很少回家，有一天回家看见母亲光流泪不说话，原来是老黄牛分给哥嫂她伤心难过，整天以泪洗面，后来哥嫂答应每月让母亲给老黄牛见上一面喂上一顿美味，这才好多了。 　　终于有一天，母亲得知哥嫂把这头老黄牛卖给了牛肉锅上，哇地一声痛哭起来，高声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这头老黄牛有恩于咱家，你把它卖了。解放前，你姥爷们的老黄牛，老死后肉都没吃，按照恩人厚葬了，你以后别叫我妈啦！”说来也是，后来我家又喂了好几头牛，非懒即惰，偷奸耍滑。俗话说得好，国难思良将，全家人都想念那头老黄牛，常常泪流满面。 　　几十年来，我每每想起这头老黄牛，眼泪就会像断了线的珠子，晶莹的泪光里又看见那头忠诚的老黄牛。在工作、学习中，无论遇到多脏多累的活，那头老黄牛总是在我身后为我加油，呐喊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