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远行和尘封的日子,像月下的迷离树影,又在晚风中交错浮现了。
我发现夏日的天空能涌起九级浪;冬天的火炉会唱歌;一滴水可以有三生三世;时光会在音乐中飞舞;疼痛可以唤醒我对黑暗的柔情。
我还在慢行列车上看过在大平原的朝阳中翩翩起舞的鹤;在西栅的深夜听过清寂的梆声;在张家界的月下竹林感受萤火虫带来的幽微光明;在察布查尔看一支飞向泥土的箭;在上海的冷风中追寻鲁迅先生的足迹;在香港复活节假日祭奠萧红女士;在巴黎的石桥下感受它优雅的流水;在俄罗斯的泥泞中遥想春天;在尼亚加拉的彩虹前心念隔世爱人;在都柏林的酒吧饮黑啤酒看欧洲杯;在柏林墙下看形形色色的涂鸦;在法国诺曼底海岸穿行于阵亡者庞大墓群中反思战争;在墨西哥城欣赏里维拉的壁画和卡洛在蓝屋留下的画作;在西班牙阿尔卡拉遥想王冠应该加冕于谁;在芝加哥艺术馆为那些震撼心灵的艺术品而痴狂。
这些行走间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也许浮光掠影,不够深刻,但它真切记录了那一段段仿佛含着雨露的时光,令人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