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苇斋牧夫
风景之外的风景之五十
魏巍——最可敬爱的人
一一纪念魏巍老逝世十二周年
二OO二年我参与了由中央组织的一个大型的书画展览活动,在申报特约参展的人员中,有两人因不同的原因而没有被中央通过,一位是魏巍,一位是范曾。范曾没有被通过的原因是众所周知的。魏巍没有被通过,皆因了这位新时代的普罗米修斯为了真理的坚持而盗取圣火,引起了宙斯者们的千钧雷霆的封杀。
先前一年的秋天,我到八大处他的寓所去看望他的时候,就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比上一年来看望他时沉重了些,丝丝的忧国情怀更多了几分。所聊的话题也由个人的工作偏重了社会人们的思想。有些个领域的话题,他问的格外的细致。那一年秋天的相见不久,我就得到了消息,他与林默涵等与一九八八年创办的《中流》杂志被封了,同时被封的还有他与人所创办的《真理的追求》杂志。
到秋季的开学时,中学语文的课本中再也见不到他的充满着革命英雄主义、教育了数代人、著名经典的散文《谁是最可爱的人》了。中国的主流精英们认为,这篇经典的散文充满着对美国人的仇恨,不符合世界的主流价值观。
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停止追求真理的脚步,以战士的无谓,不间断地上书中央:
“只有站在以工人阶级为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绝大多数劳动人民一边,才能成为人民群众的忠实的代言人,才能为人民服好务。假如在权贵精英和平民百姓之间两种思想、两种主张上搞调和折中,那就铸住成大错,祸国殃民。”
“一场静悄悄的‘和平演变’,也使红色的中国罩上了资本主义的黑网。
真理是打不倒,催不垮,封不住的。”
他用诗来表达他的对人民对党和祖国的赤忠:
“我虽然没有你的高深/对人民我也有一颗燃烧的心/我一生追随红旗冲过烟尘/怎敢忘记自己的同志和人民”
他用诗来表达他的对真理坚持的气节:
“鲁师遗训铭心底,
痴牛永府孺牛前。
心中自有青松气,
尽瘁不唱夕阳残。”
二OO八年,他已重病在身,八月九日,昏迷又醒来的他,对守侯在301医院病床前的孙子说:“我交代你的只有一句话,继续革命,永不投降。”
他也曾对我说过:“谁是最可爱的人”,这个题目,不是想出来的,是从心底跳出来的。
他也曾深情而又幸福地回忆起一九五三年第二次全国文代会上,周总理在作报告时突然停下来,问:“魏巍同志来了没有?请站起来,我要认识一下这位朋友。”
八月二十四日,这位最可敬的人病逝于301医院。八月三十日,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的兰厅,两千多人为这位最可敬的人送行。在现场我看到两个永难忘而感人的场面:
一个是由数十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高唱着《国际歌》,用形体组成的一个巨大的花圈。
一个是北京航天大学的学生们举着一个兰色的横幅,上面写着“最可爱的人永垂不朽/最可耻的人虽生犹死”。
著名诗人贺敬之也从三门峡寄来挽诗,悼念原名魏鸿杰,曾用过笔名“红杨林”的这位最可敬的同道老友:“清流几见浊流涌,夕阳翻作朝阳升。我访三门遥致敬,中流砥柱思君容。”
二O二O年八月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