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方能理得

心安方能理得 文/石岩磊 昨天，有位网友问我：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活得很累？我似乎有很多大道理可以讲，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后，只简单地回复道：应该是为了“心安”吧。 人们在不同的年龄段似乎有着不同的需求：初来人世的婴孩为了吃上一口奶而哇哇大哭，上窜下跳的孩子为了心仪的玩具而撒泼打滚，背着书包的学生会为老师的一句“不错，有进步”而兴高采烈，青春期的少年会为来自异性的暧昧一瞥而彻夜难眠，学校毕业走向社会的青年会为一份理想的工作而四处奔波，重任在肩的中年人为了生计而忍辱负重，两鬓斑白的老人为了行动能自理而注意养生锻炼。这些需求看似五花八门杂乱无章，但归拢起来不外乎是私和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司马迁的这句话高度概括了大部分人类活动的出发点：农民盼着金秋时节的丰衣足食，工人等着年底奖金的丰厚回报，商人期待着投入产出时的丰硕回馈，艺人盼望演出成功时的丰富多彩，政治家渴望开创经天纬地的丰功伟业。即使是纯洁的爱情、纯真的感情也无不在私和利的碾压下变得脆弱，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也，“贫居闹世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亦是同理。 无论是物质方面的收入还是精神层面的收益，都会激起一种获得时的满足感，利益犹如磁石般牢牢地把控着人们的心思，目光所及、口舌所议、头脑所想无不和私利挂钩，唯利是图便成了看人待己的标准框图，脱开了好处的言行就会让人不可思议，会被视为异端，骂成神经病。然而，人们总觉得“幸福是短暂的”，这是因为要求达到的瞬间也就失去了目标，只能用更高的渴望来唤起更大的激情，欲望之火愈燃愈烈，人们操劳的步伐越来越快，疲倦疲乏自然而然地接踵而至。 但当夜深人静，闭目回想走过的历程和即将面临的未来，我们还是会扪心自问：难道这就是生活？就是如猪觅食般到处乱拱瞎撞吗！许多人开始探求心灵的慰籍，有的人如陶渊明般过上隐居的田园生活，有的人如僧侣似的皈依佛门，有的人如裴多菲那样为比“爱情价更高”的理想而求索。一言以蔽之就是求得“心安”，因为心安才会理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晚上方能安眠；心有灵犀一点通，才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心安是归处”方会安抚游子白居易漂泊的心灵。物不平则鸣，心不安则惊，所谓吾心安处是生活吧。 对于我的答复，这位网友只回了三个字：算是吧。然而，我的心好像轻松了许多，也许他受到了启发，也许他只是礼貌性地应和，但我的内心坦然了很多，因为我也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观念，心底更加安然安详。 （2018.3.1 星期四） 注：本文特为朋友供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