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印心·为政篇·第13至第21章(风尘仆仆的孔子)

论语印心·为政篇·第13至第21章(风尘仆仆的孔子)

2017-07-24    13'08''

主播: 恩悦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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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2-13) 子貢問君子。子曰:“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疏】   人之所長,適亦其短。所長愈長,所短愈顯,障己亦愈重。子貢言語科高足,師父特於其所長投藥,真明師也。 【鈔】   話說多了傷德,因為凡是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說了,就讓自己短了一點。   蒼天之眼,是看行為、看結果,不是看人的講話、看他說的道理。 (2-14)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疏】   君子量大,願與天下同,故周。小人私我,結黨以自肥。   可與“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13-22),“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15-22)合參。 【鈔】   君子照顧大眾,但不代表沒有他的骨幹力量。這在後面“群而不黨”章有所闡述。 (2-15)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 【疏】   有輪不用,欲自發明,失敗可期。古聖先賢現成智慧不學,欲自發明,危矣殆矣。當今之世混亂危殆因不讀書、不學習,思而不學之故。 【鈔】   學而不思,學了也惘然,但那只是浪費了時間, 還沒什麼大傷害。思而不學,亂作一氣,傷了自己,也可能傷了別人,這是很危險的事。 (2-16) 子曰:“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疏】   異者,此之對。由此視彼,彼則為異端。專心致力所學尚懼不及成辦,有何暇治其異端乎?需“慎思”、“明辨”,需由反向而思、而辨,然非戮力治其異端之學。    “為政以德”(2-1)、“恭己正南面而已”(15-5)、“故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 之”(16-1)皆言功夫在正己。己身不治,攻乎異端,斯害也已。亦此章之發揮。 【鈔】   所謂“辯證法”,說穿了,就是個邏輯分析,從正反兩面來看。能分析,能辯證,只是掌握了一個工具。重要的是分析什麽?辯證什麽?題目不對,整篇文章寫得再美,都沒意義。只喜歡辯論,只喜歡跟人抬杠,只喜歡從另外一頭辯證事情是沒多大意義的。需要找到自己生命的意義和目的,需要自己的思想成一體系,所有的工具才都變得有用、有意義。 (2-17) 子曰:“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疏】   人能自承其所不知,非僅智者,亦為勇者。   另一解,雖非夫子之意,然亦甚有深意:知其所當知,所不當知,付之闕如可也,斯為智者。 【鈔】   我個人喜歡利用這句話,思索我認為並非孔子原意的一個道理:人生有限,需要集中精力實踐、完成自己的天命。自己該學習、該知道的,就努力學習。但是,有許多無關緊要的書籍、知識、學問,不需要知道,就任它不知道。否則,生命就失去了焦點,也無法完成自己的天命。 (2-18) 子張學干祿。子曰:“多聞闕疑,慎言其餘,則寡尤。多見闕殆,慎行其餘,則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祿在其中矣。” 【疏】   非但祿在一“慎”字,人生豈非皆在此一字?   然而,做事有用膽識、有出格之時,作官則似以穩妥、慎重為善。 【鈔】   官場、商場都是利益匯集的地方,比其他場合更需要謹慎。等到自己有點地位、有點資源了,那就更是別人的焦點或靶子,格外需要注意。 (2-19) 哀公問曰:“何為則民服?”孔子對曰:“舉直錯諸枉,則民服;舉枉錯諸直,則民不服。” 【疏】   樊遲問知章,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 (12-22)。用人行政,用一直者,全體皆直,一體皆治,則民服。反之,用一枉者,一體皆亂,則民不服。   所謂“直”者,未必知者,尤其未必有德者。斯亦有此大用矣。 此用人治世之道。可參讀“樊遲問知子曰舉直錯諸枉”章。(12-22)。 【鈔】   政治有太多的方方面面。但是,若是要我只能說一項重要的關鍵,我認為就是“用人”。 “用人”這個題目真說起來又是一大篇,但在這一章講起來,還不是用什麽大不了的特殊人才,只是用些正人君子,就可以讓整個政治清明。   這一章也再次體現了“為政以德”(2-1)。 (2-20) 季康子問:“使民敬﹑忠以勸,如之何?”子曰:“臨之以莊,則敬;孝慈,則忠;舉善而教不能,則勸。” 【疏】   中國先聖不言自由,但言平等。平等者,各有其守,各有其行。人心如風,鼓蕩而周流。彼來我往,平等自然。孟子告齊宣王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豈非平等、自然?莊敬、慈忠、教勸,亦地位不同之平等對待、自然其行也。 【鈔】   天之道,一報還一報,彼來我往,就像空谷回音,也像水中映人,怎麼去,怎麼回。為政者尤其如此。自己莊重,老百姓就尊重你;自己敬老尊賢,孝順長者,老百姓就對你忠心,自己揚人之善、教導不會的人,老百姓就會互相勸誡。我認為這一章是從政者、做領導者最實際、最好用的一章。 (2-21) 或謂孔子曰:“子奚不為政?”子曰:“《書》云:‘孝乎惟孝,友於兄弟’,施於有政,是亦為政,奚其為為政?” 【疏】   夫子五十知天命而後,出仕魯國,繼而周遊列國,知其有不得不發之使命感,非施於有政之閒散可比。以生命作畫、浴火鳳凰,但知天命,豈能鬆散? 【鈔】   很明顯地,孔子在五十歲以前教書,就有人勸他出來做官,他都不肯。反而是到了五十歲,他要出來作官了。然後就是一段艱辛的十八年。孔子風塵僕僕於列國之間,可不是現在的高速公路,當時真是顛沛流離。當時,五十四歲,可是老人了,孔子還是幹勁十足。尤其難的,是十四年沒找到他想要的平臺,他卻一直鍥而不捨。我們現在半年找不到工作,就喪氣得不得了、自卑得不得了,孔子沒有,還是精神抖擻地努力。甚至於他五十歲以後,努力了十八年,沒成功,他回到魯國,還沒停:刪詩書、訂禮樂、贊周易、修春秋。孔子千秋萬代的功勳,其實是在最後四、五年建立的。孔子怎能迸發出這麼大的力量?怎會在五十以前和以後發生這麼大的變化?這只有從孔子自己自述“五十而知天命”的痕跡看出來。所以,我認為,“天命”,就是秉之於天,是人生於天地之間的意義和目的。就是“天命”的驅使,使孔子鍥而不捨地實踐、完善他生命的意義和目的。   講老實話,如果我們說孔子是“成功的”,我都覺得是對他的污蔑。什麽是成功?什麽是失敗?成功與失敗怎麼定義?以生的時候定義?還是包括死後的生命來定義?死後,自己又看不到了,怎麼定義成不成功?   若是不能掌握到自己生命的意義和目的,生命是浪費掉了。既然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義和目的,還談什麽成功、失敗?有什麽意義嗎?   每個人最重要的課題,就是找到他自己生命的意義和目的,找到他自己的“天命”。   講起來,這正是聖人們,包括孔子、老子、莊子、孟子等等,一直在告訴我們的答案,只是我們沒有細心聽取罷了。 ###作者:恩悦书院山长 尹建维先生 朗读:罗宇星同学 更多内容请关注微信公众号“恩悦书院”感谢您的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