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以前我们学过鲁迅的《故乡》,里面有一段话:
【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地叫道:“老爷!”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 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
那时候我不懂,为什么两个好友难得见面,却搞得这么伤感。
等长大了才渐渐明白,想要一生的友谊太难,不仅需要彼此始终都把对方放在第一位,还需要彼此的三观和眼界保持一致。友情走到终点并非要有什么过错,可能只是因为,岁月在变迁,而彼此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