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武汉终于下了第一场大雨,这是一场狂躁到极点的大雨,喜怒无常。提起笔记录一些琐碎的小事,仿佛是因为受了环境的“熏陶”,也好像还能借此找到一点自己还活着的感觉。
雨是大军,镇压心中最后的小火苗。
独处之时,时刻想着身边的手机,放不下。
结束一场游戏后,没有想象中的刺激与喜悦,望着手机或者电脑的屏幕发呆,阵阵空虚与寂寞袭来,更加无所适从。无神地望,迷茫地望,最终舒了一口气,点击“再来一局”。
不知道要走去哪里,在校园里随便走着,行尸走肉一般。突然萌发出去外面逛逛的念头,不一会却又回到宿舍,颓废地躺在床上,靠着几寸屏幕消费大好时光。
不知道多久不握笔了,从一年前高考前的提笔便有文思涌来,到现在的提笔忘字,是不是对自由的、欢乐的大学时光最有力与深刻的讽刺呢!
不知道、无所适从、渴望、冲动、慵懒充斥着刚进大学的人们的生活中。像极了一只无神的苍蝇,四处乱撞,四处乱飞,好像在寻找这一个出口,却不知会不会死在这大好阳光下的非密封玻璃箱中。
是的,我们很迷茫,我们很无知,我们很愚蠢。
我们不再阅读,沉迷在虚幻的荣耀中,我们不再提笔。人愈来愈懒散,提笔忘字,提笔错字,这些原来对于我们来说是笑话的事实发生了。很残酷,很恶心,与想象相悖,但是它确系(实)是发生了,很遗憾,只不过内心已经被安逸和懒散所填满,这是最糟糕的事实与最冷漠的态度。仿佛古代的君主,敌方六军已经兵临城下,还陶醉于后庭舞女的笑靥如花。
好像是这样吧,当旷到与旷课已经可以习以为常,当在课堂上认真听讲被作为一个笑话,越来越多的底线之下的事正在或将要发生。我们的底线一降再降,可,下方即是深渊。
不是这样吧,不能这样吧,不应该这样吧!
大学,大师所在之地,大学问所寄之地。现在它却是一个双极境,你若爱一个人,送他去大学,那里是天堂;你若恨一个人,送他去大学,那也可能是地狱。
当然不是这样,天堂与地狱的选择权还是在我们自己手上的。走上即是天堂,步下即是十八层阿鼻地狱。
二十多岁是一个尴尬的年纪,我们有爱的人,有爱我们的人。在这个年纪,我们要做的是读好多好多的书,背好多好多的单词,裹紧外套。直到以后,我们有这个能力,以最不容置疑的姿态站在那个人的身旁。
花开了是春天,鸟在飞、在停。生活中的每一件小事都是那最为深奥的禅理,即为至高之理,为何我们却总是忽视了。
内心还是在反抗的,只不过要让它爆发出来,压抑久了,或许就真的熄了。
多少人说少年是国之根本,少年强则国强。所以我们理应是一只飞射的箭,进取是我们所需持有的态度,出发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为梦而生,为梦而活着,就让梦沸腾我们的血液,炽热我们的脉搏。大海,方千丈不止,其啸之大,其波之壮,而我们是要征服大海的人呐,就是那桀骜的海燕,想要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
大学是最完美的潜伏期,所要掌握的技能、修养与学识,就让它在体内如病毒一般地潜伏,可以在后期如指数函数一般地爆发。而涵养与素质则是在大学之中潜移默化中改变着。
无人关注之时,坚持不懈;万人瞩目之时,心若止水。
我相信暴风雨后必有阳光与长虹,太阳必将从东方照常升起,而不可让乌云遮蔽了它神圣的光芒。就让它刺痛我的双眼,让我感受它的威力。
飞蛾投火,已知必死,也执着于那份光与热。
是的,我们目标不明确;是的,我们正迷茫。那不如从身边的一件件小事做起,早睡与早起,按时吃饭,它们是最平凡、最简单,但是伟大基于细节的积累。不知道路在何方,事实便是哪里有路,人走多的地方便成了路。不撞个头破血流不后悔,年轻是我们强大的资本与靠山,它高于任何物质的财富。
我们必然失败,必然遭受非议,必然有时黯然神伤,必然有时孑然一身。那偏偏说明了我们走在一条正确的道路上,宝藏与凶险并存,亘古不变。
我们本是披星戴月,逐日而奔之人,为何要守着一份安逸不放。我们是乘坐在世纪快车的人呐,必将走在世界的前端,皓月当空,亮吾辈之浩然大道;雷霆烁空,壮吾辈之坦荡威势。
从此坚信,根越深而树越壮,人之精神,愈用而愈出。
青春若有悔,老大徒伤悲。
------------文章作者 张剑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