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须有资本》未无

走进未无先生的《读书小语》被先生广博的知识面所惊撼，一事一议一哲理。用朴实的语言勾勒出事物本质的内涵。含蓄、睿智、不张扬。现在我们一同走进未无先生的《谦虚须有资本》。 有人说我很谦虚，我说 ，没有谦虚的资本。也有人说我不谦虚，我说，再谦虚就没有了。“妄自尊大”有时候也接近于“鼓足勇气”。 有朋友告诉我，谦虚和运用谦虚是一门大学问。对此，我不懂。我去向《燕山夜话》请教，邓拓在书中讲到，《省心录》中说：“知不足者好学，耻下问者自满。一为君子，一为小人，自取如何耳。”由此看来，我将入小人之列。然而他又讲，虚心，不虚心，主要应该看他的内容，至于它的外表是什么样的则是不重要的。王阳明也曾说过：“谦受益，满招损。器虚则受，实则不受，物之恒也。”这个意思也是不管表面如何，只问它的内容如何。 近日翻阅了《菜根谭》、《思想地图》、《大哲学家》，没有找到较为满意的答案。我想，不是这些大家对这门大学问不屑一顾，而是他们忙于自己的经营，或者尚未走入他们的后院，看到太太、小姐以及管家的隐私和后花园的景观。 《培根的人生论》中，没有《论谦虚》，也没有《论骄傲》，却说到掩饰的三种方法。如果说谦虚尚属美德，掩饰则是做作。谦虚太过，会滑向做作。正像蒙田所谓，过分热切，会使德行变为恶行。 气象学家洛伦兹说过，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的一只蝴蝶偶尔扇动了几下翅膀，可能会掀起密西西比河流域的一场风暴。我认为，谦虚心的摆动，也会产生“蝴蝶效应” 宁静的谦虚是最伟大的谦虚之一。据说维纳斯美到无以复加和不需要任何修饰，但她依然谦虚到只有宁静的微笑，并不因此而变为飞天；据说大海大到了看不出增减，但它并不因大而拒绝任何江河，也不因小而排斥任何细流；据说苍穹是无边无际的，它深不见底，高不见顶，阔不见边，但它并不以太阳的存在而微笑，也不以星星的繁多而奔忙，更不以雷霆和风暴的兴起而震惊。据说哈佛已走出八位美利坚合众国的总统，上百位诺贝尔奖获得者曾在此工作、学习过，设有一百多个图书馆，尤其是有更多的一个个像图书馆那样的人，连续许多年在世界大学排行榜上名列第一。但它并不以此为广告词，更不搞喧闹的庆祝活动。校园里不见华服，不见化妆，更不见晃里晃荡和得意忘形。学生餐厅听不到说话声音，更没有任何争执和嘈杂的情况，医院更加宁静，处处都是静雅的学习风景。哈佛的校训也是简净的两个字：真理。陈祖芬为此感动而写出一本书：《哈佛的证明》。我虽然也曾亲临哈佛参观，但在我的《访美心语》中并没有写出如此感动，我是被陈祖芬的感动而感动，不仅因此抄下这感动，还由此想到维纳斯的谦虚的美，想到大海的自觉的包容的大，想到苍穹的无边无际的无限超脱。然而，我还是要说：谦虚须有资本。 谦虚须有资本，正像办好事要付代价一样；谦虚不谦虚要看本质，看内容，不止于表面，正像认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