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8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7号:
对于当年的马帮来说,茶马古道在很大程度上是对生死和意志的考验,很多壮丽的奇观则是生死的关口,而且,这种经历在他们生命中还不止一次。道路前面还是道路,风前面依然是风。
中国境内的古道很多,但即便是号称“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也无法在艰险程度上和茶马古道相提并论。李白当年走过的蜀道,基本是在一千到三千米的海拔高度上,在氧气充足的环境里登天而上。而茶马古道,尤其是茶马古道的西端,则一直延伸在海拔三千至五千米的广大区域内,它纵跨十多个纬度,横跨二十多个经度。一路要穿越金沙江、澜沧江,怒江、雅砻江、雅鲁藏布江等大江大河和许多条纵横交错、艰险奇绝的山脉。
那是一个缺氧的可怕地带,上不着天、下不落地。按照很多传说的描述,这条叫做茶马古道的神秘之路是世界上海拔最高、路况最险峻的古道,是一条挂在悬崖上的生死线,穿越它,就是在拿生命去冒险。
——摘自纪录片《茶马古道之挂在悬崖上的路》解说词
2019年8月18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8号:
“漂亮善跑的——我的黑骏马哟, 拴在门外——那榆木的车上”。
《钢嘎哈拉》——《黑骏马》就是这无数古歌中的一首。我第一次听到它的旋律还是在孩提时代。记得当时我呆住了,双手垂下,在草地里静静地站着,一直等到那歌声在风中消逝。我觉得心里充满了一种亲切感。后来,随着我的长大成人,不觉之间我对它有了偏爱,虽然我远未将它心领神会。即便现在,我也不敢说自己已经理解了它那几行平淡至极的歌词。这到底是一首什么样的歌呢?
当我把深埋在草丛里的头抬起来,凝望着蓝天,聆听着云层间和草梢上掠过的那低哑的歌句,在静谧中寻找那看不见的灵性时,我渐渐感到,那些过于激昂和辽远的尾音,那此一世难逢的感伤,那古朴的悲剧故事,还有,那深沉而挚切的爱情,都不过是一些依托或框架。
——摘自张承志小说《黑骏马》
古诗词品读:
《与史中郎钦听黄鹤楼上吹笛 》 唐 李白
一为迁客去长沙,西望长安不见家。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
赏析:这是李白乾元元年流放夜郎经过武昌时游黄鹤楼所作。本诗写游黄鹤楼听笛,抒发了诗人的迁谪之感和去国之情。诗人巧借笛声来渲染愁情。江城五月,正当初夏,当然是没有梅花的,但由于《梅花落》笛曲吹得非常动听,便仿佛看到了梅花满天飘落的景象。梅花是寒冬开放的,景象虽美,却不免给人以凛然生寒的感觉,这正是诗人冷落心情的写照。同时使人联想到邹衍下狱、六月飞霜的历史传说。由乐声联想到音乐形象的表现手法,就是诗论家所说的“通感”。诗人由笛声想到梅花,由听觉诉诸视觉,通感交织,描绘出与冷落的心境相吻合的苍凉景色,从而有力地烘托了去国怀乡的悲愁情绪。所以《唐诗直解》评此诗“无限羁情笛吹来”,借景抒情,情景相生,妙合无垠。
2019年8月18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6号:
风铃的声音很美,很悠长,我听起来一点也不像铃声,而是音乐。风铃,是风的音乐,使我们在夏日听着感觉清凉,冬天听了感到温暖。风是没有形象、没有色彩、也没有声音的,但风铃使风有了形象,有了色彩,也有了声音。对于风,风铃是觉知、观察与感动。
每次,我听着风铃,感知风的存在,这时就会觉得我们的生命如风一样地流过,几乎是难以掌握的,因此我们需要心里的风铃,来觉知生命的流动、观察生活的内容、感动生命与生命的偶然相会。有了风铃,风虽然吹过了,还留下美妙的声音。有了心的风铃,生命即使走过了,也会留下动人的痕迹。每一次起风的时候,每一步岁月的脚步,都会那样真实地存在。
——摘自林清玄《风铃》
2019年8月17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4号: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给予这里赏心悦目的色彩和景致,亚热带充沛的雨水和适宜的温度为这里带来了植被的繁茂。这里有嶙峋挺拔的山峰和深邃清幽的峡谷,溪湖银瀑与树峰相依。这里有古老质朴的田园风光和独特的风土民情。房屋依山而建,人们傍水而居。市井的生活犹如大师铺陈的画卷。它就是被中国的古人称为世外桃源的武陵源。
武陵源位于中国湖南省的西北部。这里石峰林立、沟壑纵横。举世罕见的石英砂岩柱峰地貌使武陵源尽显自然的美丽。瑰丽的秀水奇峰和质朴的田园诗情曾经是中国历代文人骚客心目中理想的世外桃源。唐代诗人王维的那篇《桃源行》中曾用“居人共驻武陵源,还从物外起田园”的诗句赞美这里的自然景象,武陵源也因此得名。
——摘自纪录片《世界遗产在中国之武陵源》解说词
2019年8月17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3号:
宋词,是一株雨后芭蕉,忧愁和雨滴滑落黄昏,常常隔窗叹息到天明......最伤感的情,是明年花更好,不知与谁同。欧阳修《浪淘沙》写道: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我们向来渴望相遇,也向来害怕别离。人这一生,注定会遇到很多人,以不同的方式,出现在不同的地点,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感情存在。相聚时曾经有多少欢乐,别离时就会有多少不舍。聪慧如欧阳修者,也禁不住感慨“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但人生本就是一场过客与过客的不断交替,与其过多感怀,不如互祝安好。
——摘自网络文字
2019年8月16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542号:
桐花落尽,林中却仍留有花落时轻柔的声音。走回到长长的路上,不知道要向谁印证这一种乍喜乍悲的忧伤。
周遭无限沉寂的冷漠,每一棵树木都退回到原来的角落。我回首依依向他注视,高峰已过,再走下去,就该是那苍苍茫茫,无牵也无挂的平路了吧?山峦静默无语,不肯再回答我,在逐渐加深的暮色里,仿佛已忘记了花开时这山间曾有过怎样幼稚堪怜的激情。
我只好归来静待时光逝去,希望能象他一样也把这一切都逐渐忘记。可是,为什么,在漆黑的长夜里,仍听见无人的林间有桐花纷纷飘落的声音?为什么?繁花落尽,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
繁花落尽,我心中仍留有花落的声音,一朵、一朵,在无人的山间轻轻飘落。
——摘自席慕容《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