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读文录音2019.9.10

群里读文录音2019.9.10

2019-09-10    19'11''

主播: 🎶心兮若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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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
2019年9月10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615号: 最使我难忘的,是我小学时候的女教师蔡芸芝先生。 现在回想起来,她那时有十八九岁。右嘴角边有榆钱大小一块黑痣。在我的记忆里,她是一个温柔和美丽的人。她从来不打骂我们。仅仅有一次,她的教鞭好像要落下来,我用石板一迎,教鞭轻轻地敲在石板边上,大伙笑了,她也笑了。我用儿童的狡猾的眼光察觉,她爱我们,并没有存心要打的意思。孩子们是多么善于观察这一点啊。 在课外的时候,她教我们跳舞,我现在还记得她把我扮成女孩子表演跳舞的情景。在假日里,她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和女朋友的家里,在她的女朋友的园子里,她还让我们观察蜜蜂;也是在那时候,我认识了蜂王,并且平生第一次吃了蜂蜜。 她爱诗,并且爱用歌唱的音调教我们读诗。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读诗的音调,还能背诵她教我们的诗:圆天盖着大海,黑水托着孤舟,远看不见山,那天边只有云头,也看不见树,那水上只有海鸥…… 今天想来,她对我的接近文学和爱好文学,是有多么有益的影响啊! ——摘自巍巍《我的老师》 2019年9月10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616号: 此时,正是非洲的旱季。炎热的阳光,干涸的水源给生活在草原上的各种动物带来了极大的困难。所有的动物,无论是亲朋好友,还是冤家对头,都来到这个水塘边寻找水源。沙鸡,每隔一天来一次。为了饮到水,它们往返需飞行40多里路程。当太阳还没有释放出它的全部热能时,沙鸡便早早地来到水塘边。在繁殖季节,雄沙鸡不仅自己饮水,而且还会以出人意料的方法把水携带回去,喂它的幼鸟。雄沙鸡伏在水中,展开胸部的羽毛。这些柔软的羽毛像吸附能力很强的海绵,一下子就可以吸上半盎司水。雄沙鸡刚刚飞到巢中,小鸡便蜂涌而上,用小嘴梳理雄沙鸡的羽毛,吸出水来喝。 ——摘自纪录片《动物世界》解说词 2019年9月10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617号: 金先生的样子有点怪。他常年戴着一顶呢帽,进教室也不脱下。每一学年开始,给新的一班学生上课,他的第一句话总是:“我的眼睛有毛病,不能摘帽子,并不是对你们不尊重,请原谅。”他的眼睛有什么病,我不知道,只知道怕阳光。因此他的呢帽的前檐压得比较低,脑袋总是微微地仰着。他后来配了一副眼镜,这副眼镜一只镜片是白的,一只是黑的。这就更怪了。 后来在美国讲学期间把眼睛治好了。眼睛好一些了,眼镜也换了,但那微微仰着脑袋的姿态一直还没有改变。他身材相当高大,经常穿一件烟草黄色的麂[jǐ]皮夹克,天冷了就在里面围一条很长的驼色的羊绒围巾。除了体育教员、教授里穿夹克的,好像只有金先生一个人。他的眼睛即使是到美国治了后也还是不大好,走起路来有点深一脚浅一脚。他就这样穿着黄夹克,微仰着脑袋,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联大新校舍的一条土路上走着。 ——摘自汪曾祺《金岳霖先生》 [玫瑰]美文赏读: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的重逢。”人与人所有的相逢和别离,都有宿缘。一棵前世不会开花的树,却在今生结上累累硕果。一个前世无情的人,却在今生慈悲。我突发奇想,如果想找到一个人,只寻找一天可以吗?如果想珍惜一段岁月,只珍惜一个秋季可以吗?如果想读一本唐诗,只深爱一句可以吗? 在一场迂回的梦中,我开始读懂了禅味。许多翻来覆去的故事,其实到最后,都要回归简洁。就像张继的诗,因为简洁、真实,才会滋生出咀嚼不尽的韵味。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黑夜,不需要渔火?什么样的船只,不需要港湾?什么样的青春,不会老去?什么样的相逢,不会错过? 既然决定了悲欢聚散,就默默地承担一切结果。当有一天我们真的读累了世事,看淡了人情,那就来到枫桥,乘一叶孤舟,顺水而下任光阴带走,永不回头。只是,寒山寺那远去的钟声,是否会在梦里,萦回一生? ——摘自白落梅《枫桥的涛声》(5) [玫瑰][咖啡]在到达真实的敦煌之前,我梦里已经无数次地遇见了她。在常年干风吹拂的鸣沙山顶,莫高窟静静沉睡了一千多年。仿佛一位凌空欲飞的仙女,更像空谷中一株绝世的幽兰,她的美丽在漫长的岁月里无人可识。 在我的梦里,莫高窟的表情是含泪的微笑。微笑缘于她孤绝的美丽和自信,泪水则浸透着百年来她所承受的无尽的磨难。因了莫高窟 数不胜数的劫掠和苦痛,风沙围绕中的敦煌在我眼中永远是一座悲伤的城。 [玫瑰][咖啡]秋日的敦煌莫高窟在西部微凉的阳光下,显得沉静而从容。漫长时光的流逝仿佛也无法抚慰她备受摧残依旧卓然而立的灵魂。当成百上千的游人鱼群一样进入她的腹地,她只用恬静的微笑注视着这一切,也宽容着这一切。这是一种经历了惨痛苦难后的微笑,这是一种千帆过尽的宽容。她已经习惯了人们惊奇和赞叹的目光,如同她已经习惯了此前漫长的寂寞和百年来无尽的羞辱。 从1900 年开始,敦煌就目睹了英国人、法国人、日本人、俄国人、美国人强盗般的嘴脸。她看着他们贪婪地盗走那些价值连城的雕塑,剥走那些精美绝伦的壁画,掠走那些绝世独立的经卷,如同盗走她的骨头,剥走她的肌肉,掠走她的心,她高贵的灵魂中,会是怎样的一种痛楚和伤悲! ——摘自刘晋《伤心敦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