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2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931号:
1933年,英国著名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写了一本小说《失去的地平线》。小说写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位名叫威的英国外交官与他的三个朋友乘坐了一架被劫持的飞机飞往世界屋脊,在飞行过程中,汽油烧尽,最后被迫降落在一个冰天雪地银装素裹的世界之中。他们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弹尽粮绝,走投无路。在绝望时刻,他们遇上进山挖黄连、贝母的藏族人。这些好心的藏族人救了他们,领他们到家中,使他们有了安身之处,脱离险境。
第二天醒来,睁眼四看,他们惊奇的发现,这是个多么美丽神奇的世外桃源啊!——雪山环抱、土地肥沃、阳光明媚、民风淳朴,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在藏民的帮助下,他们踏上归程,但当他们再想回来看看时,却再也找到确切的地点了,只记得当时曾听到藏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香格里拉”。
《失去的地平线》一书中就把这个地方叫做“香格里拉”。并对这个地方的环境作了精彩的描写:中国西南部藏区是一个永恒、和平、宁静之地,那里有四面雪山环绕的草原,阳光灿烂,空气新鲜,有高深莫测的活佛,神圣静谧的湖水,辉煌神秘的寺庙,淳朴善良的康巴藏族。一切都如人们梦想中的伊甸园,生命在此可以得到永生……此书出世,轰动世界,吸引了千千万万的读者,英语词典里于是有了香格里拉(Shangri-la)一词。
多少年来,香格里拉一直是许多人向往的地方,尤其是西方世界的人们所神往的“世外桃源”,无数探险家在中国藏区、印度、尼泊尔等地苦苦寻觅这神秘之地,经历了半个多世纪,这个谜终于解开了,经过多方调查,充分证实,《失去的地平线》一书中所创的“香格里拉""一词系迪庆藏语“老朋友,您来了”的意思。也引申“通往圣洁之地”,“心中的菩萨”之意。因此,真正的香格里拉——就是今天的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
——摘自《香格里拉》解说词
2020年11月11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929号:
有人说故乡只属于自己的童年,它是自己生命的巢,生命在那里诞生,一旦长大后羽毛丰满,它就远走高飞。离开过自己的家乡,我太熟悉一次次从天南海北、甚至远涉重洋旅行归来而返回故土的那种感觉了。只要在高速路上看到“天津”的路牌,或者听到航空小姐说出它的名子。心中便充溢着一种踏实,一种温情,一种彻底的放松。
我的故乡给了我的一切。父母、家庭、孩子、知己和人间不能忘怀的种种情谊。我的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当然,它也给我人生的另一面。那便是挫折、穷困、冷遇与折磨,以及意外的灾难。比如抄家和大地震,都像利斧一样,至今在我心底留下了永难平复的伤痕。然而,就是在这样困境中,我触到了人生的真谛。我们总说生活不会亏待人。那是说当生活把无边的严寒铺盖在你身上时,一定还会给你一根火柴。就看你识不识货,是否能够把它擦着,烘暖和照亮自己的心。
我的许多温情的故事是裹在海河的风里的;我挨批挨斗就在五大道上。一处街角,一个桥头,一株弯曲的老树,都会唤醒我的记忆。使我陡然“看见”昨日的影像。它常常叫我骄傲地感觉到自己拥有那么丰富又深厚的人生。而我的人生全装在这个巨大的城市里。我知道,人的命运一半在自己手里,一半还得听天由命。今后我是否还一直生活在这里尚不得知。但我无论到哪里,我都是天津人。不仅因为天津是我出生地——它决不只是我生命的巢,而是灵魂的巢。
——摘自冯骥才《远去的故乡是灵魂的巢》
2020年11月11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928号:
这是世界上最长的河流。它发源于非洲大陆的心脏地带,往北一路穿越了高山、森林、沼泽和沙漠,写下了许多传奇故事。几百年来,河水滋养着这片环境极其恶劣的土地上的各种生命。假使没有尼罗河,非洲大陆的这个角落可能只剩下岩石、尘土和沙砾了。
人类的文明在尼罗河的两岸起起落落。如果没有尼罗河慷慨的馈赠,就永远也不会有金字塔的存在。人类非常关注这条大河,惊叹它的神秘:它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每年都要泛滥,而且在穿过数千公里的沙漠后仍不干涸?无数人为揭开尼罗河的神秘面纱献出了生命,在这些探险过程中,他们的经历也成为了传奇。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沿着这条历史悠久的大河深入到非洲的心脏地带。这是一条塑造了历史的大河,一条可改变人们命运的大河。在灼热的数百万平方公里的撒哈拉沙漠里,竟然流淌着这样一条大河。从古至今,这条河带来了无数的奇迹。每年,尼罗河都会改变一下沙漠的面貌。一年一度的河水泛滥都创造了一个土肥水美的天堂。荒芜的沙漠不再是一个威胁,人们的生存也有了保障。
大自然的奇迹创造了一个伟大的文明──古代埃及。在尼罗河水的推动下,埃及的社会日趋繁盛。然而实际上,他们的世界建立在一种极其危险而脆弱的平衡上。某一年,庄稼的丰收了,但却会引来巨大的麻烦。而下一年,他们可能又要面对干旱和饥荒。在尼罗河面前,他们只有俯首称臣。他们的田地紧邻着沙漠,生命和死亡仅有一步之遥。
——摘自纪录片《人与自然》解说词
2020年11月12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930号:
陌上花,已然凋零。枝上叶,渐次飘落。时光,总在不经意间雕琢万物的容颜。走在浅冬的街道上,萧瑟的风,撩拨着忧伤的弦韵,吹来阵阵寒意。黄叶铺地,足下沙沙细响,像是生命呢喃的**。站在季节的转角处,回首凝望,那些曾经珍藏的往事,如山间清爽的风渐渐消逝,淡了,远了……
路过春之明媚,夏之繁华,秋之静美。一回眸,一驻足,已是清浅的冬。人世间,很多美好,都是短暂的,如秋天一般,短到没有;如昙花一般,惊艳只在刹那。四季流转,岁月更迭,只觉时间真的好不经用,一眨眼便是一天,一回头便是一年,一转身便是一辈子。时光匆匆,究竟去了哪里?
想起白落梅的一段话:人只有将寂寞坐断,才可以重拾喧闹;把悲伤过尽,才可以重见欢颜,把苦涩尝遍,就自然回甘。窗外,阳光暖暖,微风不燥。素色流年,在指尖缓缓流淌。浅冬生寒意,微光暖人心。愿时光不老,你我安好,素心向暖,浅笑安然。
——摘自网络文字
现代诗歌赏读:
《女孩的心思》
作者:李洋
我怕你两个身姿
一个月色里模糊到头
一个日光下透彻见底
我怕你两副俏模样
一个笑得桃花弯枝
一个扪胸的忧郁,仿若西施
我怕这细分辨
水中的云来
山中的云去
却哪一片是你
经多少梦中影像
才看彼岸花开竟是路过的莲子
这里空荡
那里惬意
2020年11月12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932号:
乡下人吹唢呐接媳妇,到了十二月是成天有的事情。
唢呐后面一顶花轿,两个伕子平平稳稳的抬着,轿中人被铜锁锁在里面,虽穿了平时不上过身的体面红绿衣裳,也仍然得荷荷大哭。在这些小女人心中,做新娘子,从母亲身边离开,且准备作他人的母亲,从此必然将有许多新事情等待发生。像做梦一样,将同一个陌生男子汉在一个床上睡觉,做着承宗接祖的事情。这些事想起来,当然有些害怕,所以照例觉得要哭哭,就哭了。
也有做媳妇不哭的人。萧萧做媳妇就不哭。这女人没有母亲,从小寄养到伯父种田的庄子上,终日提个小竹兜箩,在路旁田坎捡狗屎。出嫁只是从这家转到那家。因此到那一天,这女人还只是笑。她又不害羞,又不怕。她是什么事也不知道,就做了人家的新媳妇了。
萧萧做媳妇时年纪十二岁,有一个小丈夫,年纪还不到三岁。丈夫比她年少十来岁,断奶还不多久。地方有这么一个老规矩,过了门,她喊他做弟弟。她每天应作的事是抱弟弟到村前柳树下去玩,到溪边去玩,饿了,喂东西吃,哭了,就哄他,摘南爪花或狗尾草戴到小丈夫头上,或者连连亲嘴,一面说:“弟弟,哪,啵。再来,啵。”在那满是肮脏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孩子于是便笑了。
孩子一欢喜兴奋,行动粗野起来,会用短短的小手乱抓萧萧的头发。那是平时不大能收拾蓬蓬松松在头上的黄发。有时候,垂到脑后那条小辫儿被拉得太久,把红绒线结也弄松了,生了气,就挞那弟弟几下,弟弟自然哇的哭出声来。萧萧于是也装成要哭的样子,用手指着弟弟的哭脸,说:“哪,人不讲理,可不行!”
——摘自沈从文小说《萧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