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9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27号:
所有动物,最喜孔雀。
绝非因为她固定的美,也非她尾上那闪光的金翠,而是钟爱她洁净品质,孤独的唯美主义者。有时她们宁可选择死亡,亦不会苟且活着,一旦发现有人想捕捉她们,假如来不及逃避,她们会安静的等待,像一个慈悲的人在等待死亡——没有比孔雀更渴望完整的鸟类,她们惧怕七零八落,惧怕不完美。
多孤独啊,这些美丽的孔雀。
她们如此坚贞,相依相伴。
她们如此唯美,容不下一点尘埃——听到尖锐的声音会晕倒,眼睛里容不下一点杂质,否则就会目盲。她们连身体也是如此干净到绝美——世上的动物,唯有孔雀,听到彼此的声音就可以怀孕,或者,有饱满的风吹来,或者,彼此在影子里相爱一番就完成了繁殖……这些听着多么像神话。爱她,原来用最干净最清澈的方法也可以如此深刻。
电影《佛利达》中有一只孔雀,在佛利达的院子里闲庭信步。或者,佛利达就是这只孤独的孔雀:有着鲜艳的羽毛和傲岸的孤绝,有着冷却了的情欲和超然的寂寞。她一个人守着那色彩强烈的院子,守着孤独而绝望的爱情,珍爱着自己的羽毛,那精神的金翠在爱情事故和身体事故的打击下依然熠熠闪光。
庞德说:美是如此一件罕见的事。不是么?多数时候,美是绝望的,无奈的。孔雀失去金翠会立刻死掉,但,她宁肯死,也要这完美。
——摘自雪小禅《像孔雀一样唯美》(1)
2021年1月10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28号:
时光匆匆的脚步,更迭着四季的风景。一场晚来的雪,覆盖了冬天苍寂的陌上。原来,每一个季节的转角,无论多么不舍,都要做一个完美的交接。然后,带着落叶的从容,转身,等待,邂逅下一季的姹紫嫣红。恰如,我们在没有预约的此刻,邂逅了一场雪的美。
冬至过后,时光染了霜寒。世事,如白驹过隙,忽而已碾转至严冬。那枝头燃烧的枫红,仿若就潋滟在昨天。但蓦然回首,却再也无迹可寻,只剩一树空枝,寂寂的与风轻语着繁华过后的郁郁寡欢。低眉,寻你送我的那一枚枫叶,情谊灼灼,盛开着相知相懂的清欢。最喜这一程如影随形,浓淡相宜的陪伴,我送你一枝桃花,你总能赠我潭水千尺。
如果说,相遇是一种缘,相爱是一场注定。那么,流年里所有的邂逅,便是我生命中永不凋谢的花开。雪,一直在下。飞不过沧海的那只蝴蝶,此刻,停在了谁含笑的眼角?打开窗户,让雪花静静落在手心,然后慢慢融化。那凉,那湿,是久违的心动与欢欣。想要告诉你,我这里下雪了,他乡的你,还好吗?你的城,是不是也是,慢慢飘起了雪花?
——摘自网络文字
2021年1月9日 今日早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25号:
生命中无数个精彩瞬间,因为等待而变得更加宝贵和镌骨铭心。虽然时间有长有短,但愿结果总能顺遂人心。关于等待,秋色连波老师说:等待永远不会太迟,夏天过去了还有秋天,今年过去了还有明年,此生过去了还有来生。徐志摩说: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岁月漫长,值得等待的事情有很多:等一场雨落,等一树花开,等一个人归来。几乎每一次的等待都令人百感交集。
有一种等待,是见或不见,依然思念。“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漫步在宁静的小路上,能感觉到清风的舒适,更能感觉到等待的值得。有些等待,不必追问。因为懂的人,不会走;等的人,永远在。哪怕是天各一方也不能使这情义有分毫受损。道一声珍重,说一句想念,愿你往后的日子,心中有爱,眼中有笑。
——摘自网络文字
2021年1月9日 午间赏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26号:
距海面3公里多,这里的压力是海面的300倍,海下雪花要用数月时间才能落到这么深的地方。从大陆的石头边缘再往深海走去,展现在你面前的是辽阔的平原,逐渐向低处倾斜,海底泥沙中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些动物行走的痕迹,这表明即使在这里也有生命存在。其中一些痕迹是这类动物留下的,它们正在筛选积聚起来的下落碎屑,很挑剔地选择最吸引它们的食物。只要有草食动物就会有猎人,这些猎人的颜色与它躺卧在上面的海沙一般无二。它们不必费力去追捕猎物,它们静静地等待,直到大小适中的美餐送上门来。
另一方面,食腐动物则需要到处游弋寻找食物,蟹能辩别水中极微弱的味道,这有助于它们找到从上面最新沉下来的动物尸体。鳗鱼已经在吃尸体了,它们已经钻进腐烂的肉里了。各式各样的食腐动物会疯狂地抢夺,都要分一杯羹,但偶尔会有丰盛的大餐。这是一头抹香鲸的残体,它大概死于5个月前,只剩下了紧贴在骨头上的鲸脂,它的肉为数公里内的动物提供了美餐。这场盛宴现在已接近尾声了,一公尺宽的蜘蛛蟹要剔光最后一丝腐肉,恐怕除了枯骨什么都不会剩了,看来这些螃蟹要饿肚子了。
——摘自纪录片《行星地球.深海》解说词(4)
2021年1月8日 今日夜读 “雲之梦”荐读文字第24号:
写好楷书的人,心必是静笃的——山川俱美,凌厉之势收了,一撇一捺全是日常了。楷书是家常中常煲的小米粥,是没有放味精、鸡精炖的高汤,是泉州城老把式瓦罐24小说褒出的汤,不肆张扬,却在相处久了之后让人一生念念不忘,紧要之处,动容涕下。
看过朋友写文章,第一句就惊住——我已是,中年后......他素衣灯下临楷书,笑言已有佛意,说起启功老人的字,他说:没有一颗禅心,怎么会有那样如沐春风的字?
也开始写书法。先临柳公权,笔锋硬气,像有利剑;又临欧阳修,如此苗条,间架结构,疏朗俊逸,太俊了,倒不真实;再临颜真卿,力透纸骨的飒飒风骨,背后有凛凛凉气,金戈铁马之声亦凛凛结束。又临褚遂良,暗合我的审美意味,不张扬却又张扬,朴素之间又自有妖娆......一切从楷书楷书,一切又回到楷书。这中间的千山万水,便是人生的来来去去吧。
日子是楷书的,容不得乱写乱画。年轻时大概是草书,更甚是狂草,但中年后是楷书,看似法度严密,实则有张有驰了,楷书是枕边人身上衣,不动声色的相处,面无表情的相爱,可是,山高水远里,全是人间真意。
——摘自雪小禅《楷书》(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