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323“雲之梦”晚间荐读文字:
零落里的孤高,梅最有。
我总是采几枝梅,插入瓶中。一屋子的清香。相对别的花,梅开得小心翼翼,很自制,很冷淡,很压抑。这个郁郁寡欢的女子,表现出来的克制与忍让让人觉得凄清。无论如何,它只是像一个喝得薄醉的女子,在箫或埙的声音里,独自老去了。
有时会想起石评梅。名字中有一个梅字。死得太早。因了一场爱情,生生地耗尽最后一息。想想亦真是倾情。我母亲与姑姑的名字中都有梅字,但与其他字配得非常俗艳。我姑姑说,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梅字。
早年看过一部电视剧。叫《梅花巾》之类,女人把私情绣于帕子上,因为自己名字有梅,白帕子红梅花,赠心上人。后来,心上人变了心,于是自杀了。血落到白巾子上,和梅花都惊心。那是我看过的梅的一个爱情的电影。用得非常粗糙恶劣。还不如喝碧螺春,得用大瓷碗,大瓷碗上,也印梅花。从前的雅士们,喜欢用梅,到处画梅,其实有烂俗的表现,真正的好梅,旁飘逸出一枝,就那样懒散着,寂寞着,我认为的梅,就是这样。
看过一块布,黑地,上面是白梅。仿佛一个女人依在一个可靠的男人怀里。但是,又是短暂的。黑色总是这样盛大而神秘幽深,像一只怪诞的带有灵异的兽,加上梅,更显得有几分的突兀。我看了好久...... 没有人知道,我曾经这样爱过这块布。
梅的芬芳扑鼻,梅的轻盈,我只有在遥想的时候才更有意味。
——摘自雪小禅《梅,零落的孤寂》(2)
《在一朵花前等待》
作者:付志勇
在一朵花前久久停留
我等待着她的盛开
等待着她温软的唇
为我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这个名字 多少天了
一直深藏在我的心里
留下斑驳的光影和幽兰一样的气息
如今,我必须把这个名字移植
从我的心里移植到一朵花上
把艰难的抽象转化成简单的具象
我将在花前静静打坐
等待阳光,等待雨露
等待有风轻轻吹过
吹开她的今生前世
吹开她花一样的容颜
等着她俯下身来
在我耳边幽幽地说:
“我爱,原来你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