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
作者:稳稳的人生
诵读:易清尘
时值秋天,身体埋藏于这炎热,夏韵之悠长。路上偶尔几片落叶淡绿里裂开几条黄线,不是自然的秋熟,你会发现脉路不清,曲卷着,能感受到它的挣扎与不甘。风雨是没有规则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却不带走你的遗憾。
在四季不分明的小城,依然稠稠的绿,机械的节奏常常让我在秋天里还做春夏的梦,收成迟迟不来。
想起家乡的秋,也是南方,大山里。
秋天到了,很多草木会在某一刻放弃了坚守,由稠稠的绿变成稠稠的黄。遍地的黄色迎接无边的金黄稻浪。那种自然而然的秋熟,让人知道秋天来了,秋收了。秋黄,在我的记忆里是喜悦的。
天空越升越高,象是对这金黄远远的敬畏着,干净如洗,几朵淡云轻手轻脚地飘着。河里的水明显变瘦了,剩下白玉的肌肤,惬意流动,映着秋的黄,天的蓝。秋虫的嘶鸣,循着这清澈的空气,尖锐入耳,皆因不喧闹,传得很远很远,又突然坠入在寂静虚空某处。这时不用提醒这是秋天,那声音有一种莫名的怆然。
记得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辽廓形容,我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与凄美。
家乡的秋,少不了那漫山的红枫林。在稠稠的秋黄里点燃一个个山头。那是生命里最后的绽放,泣血的告白。然后一片片地掉落,垒起厚厚的一层,最后枯干,腐烂。象一封封未曾寄出的情书,那心事烂在陈年旧梦中。
老人说,中秋过后要添衣。每每月圆之后,会刮起满是秋意的风,还不至于侵骨,却是真正的秋凉来了,金黄渐渐变淡,慢慢变成光秃秃的灰白。
不看日历,真不知秋天来了。我陷于四季的齿轮,机械地前行,不问秋成。
也许,流水尽处没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