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5000年前,兰州这片土地就有人类开始繁衍生息。西汉时设立县治,取"金城汤池"之意而称金城,距离现在已经有2000多年历史。自汉至唐、宋时期,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出现了丝绸西去、天马东来的盛况,兰州逐渐成为丝绸之路重要的交通要道和商埠重镇。如今,这里已成为一座移民建设起来的城市,人们在原本贫瘠的土地上——至少比起水土肥沃的南方来说——发展起农业和工业,使得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面貌焕然一新,今天,路遥带您走进兰州……
#牛肉面#
在凉爽的7、8月,背对皋兰山,面朝黄河水,一杯三炮台,学着用兰州人悠闲散漫的方式生活一天,也是种不错的经历。兰州人一生似乎都在赶往不同的酒场,生老病死、婚丧嫁娶,凡是值得庆祝的,或值得哀叹的,都得喝上一番。
兰州牛肉面被称作中国的意大利面,西方的东方主义者也可以说,意大利面是欧洲的牛大碗——放上西域的调味料,却成了本土化的饮食。
好的牛肉面讲究一清、二白、三红、四绿,即汤清、面和萝卜片白、辣椒油红、香菜和蒜苗绿。若问哪一家牛肉面的味道更地道,每个兰州人的心目中都有一个答案。想要找到一家适合你的,不仅要穿街走巷地找寻人满为患的牛肉面馆,还要善于发掘新的品牌。
牛肉面作为兰州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已经根深蒂固的影响着人们的生活习惯, 蹲在路面的食客、手舞足蹈的师傅、狭窄的餐馆布局,是牛肉面馆的独特之处,在这里你也能够深切的体会到西北人的豪放。
#兰山黄河#
中山桥是中国第一座黄河铁桥,清朝光绪初年拟建,历时3年建成,建桥材料由德国经海运至天津,再转运兰州。铁桥初名“兰州黄河铁桥”,1942年后改称“中山桥”,向南延伸至中山路与中山林。在中山桥桥下可乘坐羊皮筏子,听着掌舵人的西北花儿,横渡黄河。也可步行过河,接着游览白塔山公园。据考白塔始建于元代,复建于明代,与兰山遥遥相望。白塔山公园边新修建有金城关文化风情园,古香古色,并设有秦腔博物馆、民俗博物馆可供参观。
兰山不仅作为兰州城的象征,也是市民每日登高远足的首选场所,沿兰山道拾阶而上,一路风光气势磅礴。从山脚起步爬至峰顶三台阁约2小时,从此可俯瞰黄河,远眺城关。下山后可顺道游览五泉山,这里因五眼名泉、佛教古刹闻名,建有崇庆寺、卧佛殿、地藏寺、喇嘛庙嘛尼寺等宗教建筑。
黄河和兰山奠定了这座城市的基色,当气温在午后逐渐升高,坑坑洼洼的地面上热气腾腾,鱼贯的车流中弥漫着燥热的黄土气味。公交车的黄色扶手上也满是土垢,玻璃窗斑斑点点,窗外的高楼广厦像涂上了一层蓬灰,姑娘们的裙子在沙尘暴中眉来眼去,故曰:“莎莎”。
#文艺伊甸园#
“黄河的水不停地流,流过了家,流过了兰州。”一曲野孩子的《黄河谣》,让许多热爱文艺的年轻人充满对这座西部偏远城市的向往。看似粗旷而荒凉的兰州城,却是中国文艺的伊甸园。
兰州拥有《读者》、《飞碟探索》等远近闻名的杂志,有敦煌舞滋生的文艺土壤,王洛宾曾在此写出了《达坂城的姑娘》,现居美国的美学大师高尔泰先生也曾在此“寻找家园”。近年来地下摇滚、民谣乐队更是层出不穷,从这里或它的附近走出的音乐人有野孩子、低苦艾、张玮玮等。叶舟是比较能代表兰州的诗人,他的诗歌既不远离大漠孤烟的传统西北题材,又像是从工业城市的兴盛与废墟中衍生出来。
新民谣的源泉或许是“花儿”,花儿,又名少年,是流行于西北甘肃、青海和宁夏的汉、回、土、撒拉、东乡、保安等族的一种民歌。花儿以抒情居多,通常为独唱或对唱形式。若你想要听一场纯正的花儿,又不想长途跋涉去乡里赶花儿会,可前往黄河边的老年公园,这里有群众自发的搭台唱戏,其中不乏技艺超群的民间高手。
# 慢城#
兰州是一座慢城,昆德拉说:“这是一个快的时代,慢得不到应有的尊重。”在我青春中最美丽的七年,我从这里出发,又回到这里,无论走到何处,每当听到黄河谣的召唤,或在微雨朦胧的南方,有人递给我一支兰州,都会让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无关我的情感与眷恋,她即使老去,也永远年轻。
它是我想象中的一座城市,棕榈树下的一场梦,我已失去唤醒它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