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星月的晚上

作者:学英 诵读:永恒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
即使有
也无法洗去夜的凄凉
江水汩汩流觞
吞没了所有的光亮
只有涛声撕扯着悲伤
只有你独自在江边彷徨
生命
不能用来开花
不能用来迎接曙光
不能用来拥抱爱情
不能用来奔赴战场
不能用来修补破碎河山
那么用来做一次飞翔
——又何妨?

如果
你黄色的躯体
能舒展成大鹏鸟的翅膀
我想,你定会在天际写下
万千子民共同的向往:
一方不曾染血的土壤
生长着祥和安康
如果
你喑哑的喉咙还能歌唱
还能唤醒酒盏里浸泡的殿堂
我想,你所有的美好愿望
怎会借诸众神的力量
无论是东皇太一
还是东君的光芒
都不能把夜色照亮
也不能涤荡湘夫人箫声里的离殇

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
暗夜里生命的飞翔
没有唤醒沉睡的庙宇高堂
没有守住郢都岌岌可危的城墙
没有让你的天问得到回响
却在汨罗江的上空
点亮满天星汉
一直璀璨了二千多年
这用生命托举的思想
远远超越离骚的辉煌
让你的辞章有了灵魂的依傍
让你的后人们
懂得生命的另一种永恒和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