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看着灯火通明的火车轰隆轰隆的开过,一会儿开向左方,一会儿又开向右方,他就问扳道工说“他们真匆忙,他们要寻找什么?”
扳道工回答说“开车的人自己也不知道。”
第二辆列车又轰隆隆地开过,小王子又问“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扳道工回答说“他们不是原来那些人。这是一次对开的列车。”
“他们不满意原来所居住的地方吗?“
“人们是从来也不会满意自己所居住的地方的。“
此时,第三趟灯火通明的快车又隆隆驶过
“他们是在追随第一批旅客吗?“
“他们什么也不追随。“扳道工说”他们在里面睡觉,或者只是在打哈欠。只有孩子们把鼻子贴在玻璃窗往外看。“
“只有孩子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小王子说”他们为了一个布娃娃花费不少时间,这个布娃娃就成了很重要的东西。如果有人夺走了它的布娃娃,他们就哭泣……”
“他们真幸运。”扳道工说
突然蹦出我脑海的就是这段对话了。
这本书呢就是法国作家圣埃克苏佩里所著的童话故事—《小王子》。这个片段呢小王子来到地球上,和火车的扳道工人展开的一段很简单的对话。
首先请允许我把它称作童话,虽然这样的童话在我年少的时候,并不能把它读懂。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这样一个问题“我是个大人了吗?”
有人跟我这么说过,当一个人这么问你的时候,如果你说自己是大人,那说明你还没成熟。
但是有一种长大是《小王子》里提到的这样的,在列车上呼呼大睡,不关心窗外的风景,甚至不关心追随的到底是什么。日复一日,从一个地方,再到另一个地方。
而书中说,只有小孩子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小孩子想要的,就是他们珍贵的布娃娃。
那个布娃娃,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们在它们身上花费了很多的时间。要是有人来企图夺走他们,那我们一定是非要哭闹个你死我活不可吧。
你看,小孩就是有这样的特权,可以不要脸面,也不顾及形象,当我们看到喜欢的东西,我们就一心一意地只看得到它。可是后来呢?可能是有人走过来,然后告诉你,你长大了,布娃娃已经不适合你,不符合你的年龄,然后你竟然也开始动摇,尽管你在他身上花费了很多时间,你还是开始怀疑它的价值。
可能就在某个搬家地午后,被你一股脑地打包扔出了人生的进度条。
这个布娃娃,仔细想想,你是不是也有一个?它或许只是以不同的方式存在着。
高中的时候,我突然喜欢上了弹吉他,于是拿着攒了很久的零用钱,去琴行买了一把白色的吉他,每次放学回到家就飞快的放下书包,拿起吉他,对着网上搜索的吉他谱开始弹奏。
高三那年,只要一听到吉他声响起,老妈就会冲进我的房间,看着我,问我作业写完了没有,最近考试怎么样。
后来,我受不了吉他声所吸引来的一系列痛苦发问,终于在高三那年,把我的吉他放在了安安静静的角落。
再后来,那把吉他再也没有发出过声音,因为我又有了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现在想想,我的“布娃娃”好像就这样被我扔掉了。
《小王子》里还有这样一段话:
你如果告诉大人,你见到了一栋漂亮的、红砖瓦的、窗上长着天竺葵,屋顶上栖息着白鸽的房子,那他们根本想象不出这栋房子的模样。你必须告诉他们:“我见到了一栋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他们才会惊呼:“哇!那真是一栋很美的房子!”
哇!很形象的比喻。你听了也会忍不住觉得很好笑对不对?说大人真是庸俗啊,不管你是不是大人,相信你看了这段话都会觉得很有趣,很讽刺又很真实。
所以,是什么让你发现自己长大了?
也许就是当我们只能根据钱来衡量事物的美好与否的时候。
当我们再也看不出帽子其实是一只吃掉了大象的蟒蛇,当我们看不出纸箱里藏着的绵羊,当我们也看不到星星上的玫瑰时。
书中的小王子离开B612星球,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奇怪的人:高傲自大的国王、爱虚荣的人、陷入恶性循环的酒鬼、忙得不可开交实则没做什么事的商人和荒谬又真诚的点灯人、只在书面做学问的地理专家、贩卖解渴药的商贩与寻找捷径的人们……
他们无一例外不是现实生活中那些奇怪的大人的影射。
但我还是想问,变得庸俗透顶一定是成为大人的必经之路吗?
我并不希望,成长是一个要扔掉所有美好的过程。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长大成人并不是什么问题,遗忘初心才是。
《小王子》的作者安东尼﹒德﹒圣埃克苏佩里在扉页写下第一句话:请孩子们原谅我把这本书献给一个大人。最后落款时,圣埃克苏佩把献词改为:献给还是小男孩子时的莱翁﹒维尔特。
莱翁﹒维尔特是作者一生的挚友,比作者年长二十四岁,他和圣埃克苏佩的共同特点:不曾忘记自己“曾经是孩子”的大人。
所以,正在某个地方默默收听电台的朋友们。我想说的是,变成大人并不是值得遗憾的事情,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孩子才是。
无论摔倒多少次,还是有站起来奔跑的勇气。
保持从容和坦荡,不为了成为别人眼中有趣的人而过度的妥协和牺牲。
变得井井有条,却依然还有足够的冲动和热情去做想做的事情。
这就我所希望成为的大人。
电影《艋舺》里说,我们一起走进大人的世界,并且,一去不回。
如果一去不回,那就成为闪闪发光可爱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