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疼吗?》
——借以此首诗歌送与你,以及所有心灵曾遭受创伤的人!
采石场青草过膝,
云雀高歌不见身影,
歌声悠远来自天际。
橡树丛和荆棘是仅有的阴凉,
蚂蚁在它们的大森林中,
沿着已开出的道路来回奔忙。
闪光的石山上沙子慢慢流淌,
一只机械的老蚂蚁
匍匐在其断裂的手臂上。
我的小儿子稳步走在我身旁,
正在穿过太大太宽的
采石场。
野蔷薇栅栏遮挡高坡,
我们到达时气喘嘘嘘,
瘫软在地。
一只吃饱的胖蜜蜂飞出花朵,
松开抓住空气的手,
跌落到我儿子的头顶。
喊叫,疼痛,毒汁深入,
我急忙擦拭,拍打,别哭!
但无济于事。
整个地平线是绷紧的疼痛的圆圈,
燧石山,长长的采石场,
再不想看到这里的一切。
云雀兴高采烈飞歌;
地球哭泣哀伤
这可怜的生活。
*
我看见的不仅是他,
不仅是我抱起
随我一起走的柔软的身体,
不,不仅是他,还有你,
还有你的重量,
不管过了多久,
你的痛苦永远鲜活,
不管过了多少年,
每天仍然是你在海上的第一天,
你床上大而高的枕头
像一只木筏,
不情愿地漂浮,
标志着你知道的一切
都已下沉,只有你
侥幸存活下来,
展示痛苦的模样,失落,
尚存的呼吸,
以及没有补偿的忧戚;
它痛苦的喘息,
它不能筹划,期望,请求死亡的
舌头。
*
疼吗?别傻了。
我的指头忙乱地
去封闭蛰咬的小眼。
疼吗?别傻了。
疼痛如他感觉的那样
但我告诉他,他肯定没问题。
疼吗?别傻了。
他疼得退缩,
这已是过去:还记得那只蜜蜂吗?
疼吗?别傻了。
当开始的一天还有剩余,
他已离去。
疼吗?别傻了。
只看看我看着他走去,
你会说我根本不在意。
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