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青桔和一条狗的故事》 文/青桔
又是一年毕业季。今天,整个午后的时光都陷入了回忆之中,只是想了那么久,唯独没想到的是,我所怀念的竟然不是那段法国梧桐下生活的日子,而是我了无生机的高中时光,如果非要说些什么原因,我想可能就只是因为那里曾有一个可以和我一起走在凌晨无人路上,然后一起说些不找边际的话的人吧。
如今,认真想起他,其实会觉得是一个很逗得人,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某些地方我们是多么的相似。就像电影《两生花》里一样,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与你一摸一样的自己,你会觉得无比神奇和开心。
我已然不能清晰地记得到底是怎样和他熟络的,只记得似乎是因为同样看过某本书,知道某个学说,然后就这样聊在了一起吧。慢慢的话多起来,于是我发现这个人与我是何其的相似,同样的单亲家庭,同样曾经有一段所谓”辉煌的“历史,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有梦,有故事,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时空穿梭的旅行。那种感觉就像被置身荒漠时,突然又看到还有与自己一样的旅人时的激动。
于是,我们会在两个人时候谈人生无常,扯弗洛伊德和叔本华观点的异同,或者,谈起自己悲惨的单恋经历...
好吧,说白了我们就是难兄难弟和精神好友。我们会一起迟到,一起骑车回家。一天最开心的时候,我想也就莫过于,他骑着他的小破车在我的旁边,然后一起像傻逼一样说着人生苦短,把一段短短的路骑到日暮西陲。我想,当时的我们也许都很享受这个状态,因为我们似乎都不太被这个世界所包容。只是我一直不解,如果说他与我有类似的思想,为什么他却依旧想通过自己所厌恶的方式证明自己?听起来真是矛盾,不过人本身不就是一个矛盾体么。又或者说,只是他更像刘邦,而我更像项羽而已。
如今我已经想不起来,我在路上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但是我依然记得那些在路上的感受。我的精神不孤独,因为有一个人,和我一样在路上。
在凌晨的路上,我们一直从城东走到城西,从下午走到凌晨,从人潮汹涌走到夜深人寂,走到无忧无惧。我们一起吃凌晨还开着的小摊,吃3块钱1碗的馄饨,和1块钱3个的水煎包。同样黑夜也让我们思考,让我们的精神兴奋,让我们摆脱白天冗杂的生活。于是我们的交谈,我的话语也许会从以前爱过的某个女生,突然转到肯尼迪刺杀的政府背景;也许我们正说着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忽然又说起他电脑里的小电影被家人发现;当然,也可能在正朗诵着叶芝的凯尔特的薄雾时,霍得爆一句“草尼玛”。
可是,如今这样的人已经不多了,现在的人要么只会脱去自己ck的内裤让另一个人承受生命之重,而不知道弗洛伊德;要么只会背诵着so we’ll go no more a-roving,而不知道看到那个穿ck内裤还耷拉着屌的人说“草尼玛”。
所以,我现在一个人时候其实蛮怀念这个傻逼的,同时也希望他不要变成性无能或者不会再读诗。 因为虽然他喜欢世界,但要是因为没有办法强奸世界,就阉割自己的话就太可惜了。同样不能因为无法让世界怀孕,就不把诗歌的因子射进你这片你存在的空间。当然实在不行带套也是可以。
同时,愿读到这里的你,同样也可以从地面上的那团阴暗擢升...
2016.3.16
青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