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响战鼓,从家乡开始放逐,
路过银色盐湖,向水源回溯。
未命名的岸,掩映龟裂的石柱,
猜测有历史在此凝固。
我倾听并传唱最温存的文字,
披上战衣是最冷酷的勇士,
忘记谁在掌中掬满曙光或落日,
不动声色说告辞。
半跨着弓弩,我在四季中迷路,
孤烟落日才是春夏的温度。
伶仃的白骨,秋色中野花一束,
点燃了篝火,霜雪轻覆。
我倾听并传唱最温存的文字,
披上战衣是最冷酷的勇士,
忘记谁在掌中掬满曙光或落日,
不动声色说告辞。
被遗落的民族,漂泊从没有结束,
我不愿碰触,譬若史前残缺的记录。
水草渐渐荒芜,干涸下一片滩涂,
我在跋涉中贫瘠了喜怒。
曾信仰的神祇我轻蔑地屠弑,
虔诚更迭无数庸碌的姓氏。
寄不回的地址,撕碎一次又一次,
落泪竟不能自持。
迁徙的白鸽分割陌生的城池,
最熟悉的容颜被岁月浸渍。
下一个转角处,有人呼唤我名字,
这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