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年立春第二天,下雪了。这是这个年里郑城的第一场雪。算是春雪吧。随着雪,温度一下子降了六七度。天一凉,阳台上的菜就能多放几天,挺好。
下午巡游时,小朋友看着外面说:好像抓一把雪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算了。于是算了,继续背诗:“一水护田将绿绕,两山排闼送青来。”
天黑时,下楼扔垃圾。
栅栏上,早发现、早治疗的红条幅有些松。垃圾桶盖子上的雪,很完整。打开盖子,桶离满还远。平日里,这会儿下来,盖子都被顶得盖不上。我猜,是租住在院里的人们,回家过春节,还没有回来。
楼顶上,车顶和玻璃上,电动车车座上,都积了雪,地上却没有雪。雪落地,变成水,路面便润泽起来。趁着路灯光,居然泛出赤金色。
看看天,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一路喊着“亮”,上楼,回家。
——山外青山之2020020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