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汉关到箫关(散文诗)
申炳祥
只要站上萧关,就威武成将军,身系社稷安危。
故事太多,太沉重,压得时间翻不过身。山包围过来,大有夺关进取关中之势。
身后有八百里阳光壮胆,“驱马击长剑”,不叫胡马度萧关,让丝绸之路畅通,关中平原安居乐业。
还是来迟了。没看到蒙恬、汉武帝、玄奘、王维、左宗棠……众多的帝王将相、文客骚人和商贾旅人。
静下心,似乎听到筑城的夯声,看到关城上旌旗列列,风沙为兵戈开刃,群山俯首称臣。
我想把萧关吟成悲壮的诗。王维、王昌龄、杜甫、岑参……众多诗捧起萧关不朽。我“暂来戎马地,不敢苦吟诗”。
时间很旧很旧了,历史曾以筑城的方式被血肉铸造过。筑城人,可能留在了城墙里;守城人,把自己守成了一块砖。在这里站久了,就会站成一块砖。
抚摸城砖,就是和守边的将士握手,就象读一部史书;读到风沙和雪,读到热泪和火,读到山河悲壮的一页,血就从砖的缝隙渗了出来。认真地活,勇敢地死,萧关就是守边人的碑。
对今天的人来说,秦时明月汉时关,只存在于苍凉悲壮的诗文中。时间停留在斑驳的城墙上,又仿佛不存在,不能回答金戈铁马的全部。
却让我感慨:狼烟熄灭,萧关道,关内关外畅通,盛世繁华。
而望夫亭还站在关城眺望,目光越过远山的烽煫,消逝在天边的流云。多少年了,陪伴她们的是风沙雨雪,还有一枚月亮,缺了圆,圆了缺。
虽然天下太平,但所有的繁华都不能劝她们离开,放弃守望,你也不必用国泰民安来安慰她们。
我不能就这样离开箫关。我要捧一碗装满乡音和阳光的酒,为巡边归来的人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