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节选)
在有月亮的午夜,
有时候我路上碰到了许多的猎犬,
它们奔窜在树林中,
从我面前的路上躲开,
好像很怕我而静静地站在灌木丛中,
直到我走过了再出来。
松鼠和野鼠为了我储藏的坚果而争吵开了。
对它们来说,
那是一个挪威式的冬天,
雪长久地积着,
积得太深了,
它们不得不动用松树皮来补救它们的粮食短细。
野兔是很常见的,
整个冬天,
它的身体常活动在我的屋子下面,
只有地板隔开了我们。
每天早晨,
当我开始动弹的时候,
它便急促地逃开,
惊醒我,砰,砰,砰,
它在匆忙之中,
脑袋撞在地板上了。
要没有兔子和鹧鸪,
一个田野还成什么田野呢?
它们是最简单的土生土长的动物;
古时候,
跟现在一样,就有了这类古老而可敬的动物;
与大自然同色彩,
同性质,
和树叶,和土地是最亲密的联盟。
不管发生怎么样的革命,
兔子和鹧鸪一定可以永存,像土生土长的人一样。
如果森林被砍伐了,
矮枝和嫩叶还可以藏起它们,
它们还会更加繁殖呢。
不能维持一只兔子的生活的田野一定是贫瘠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