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
“那可确实一确确实实很深哟!”直子字斟句酌地说。她说话往往这样,慢条斯理地物色恰当的字眼。“确确实实很深,可就是没一
个人晓得它的位置——肯定在这一带无疑。”说着,她双手插进粗花呢大衣口袋,觑了我一眼,妩媚地一笑,仿佛在说自己并非撒谎。
“那很容易出危险吧,”我说,“某处有一口深井,却又无人知道它的具体位置,是吧?一旦有人掉人,岂不没救了?”
“恐怕是没救了。嗖——砰!一切都完了!”
……
“嗳,渡边君,真喜欢我?”
“那还用说。”我回答。
“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在你身边呆过。可能一直记住?”
"永远。”我答道。